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蔺靖】人间雪 01(十殿生番外)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很想大家,感谢各位一直都在。


解释一下这篇文,说是要给楼诚ONLY2的无料,还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反正就是凑个热闹,写完是肯定得了,大纲都写完了,时隔一年,没什么别的愿望,就希望大家一起再开心一次。

之前有一个梗,关于蔺和靖的对立,后来也动过笔,实在是不好写,想了许久还是放弃了。

好在,我居然,想到了一个我极喜欢的新梗,放在《十殿生》的番外里很适合,就写了个蔺靖番外。

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景琰去轮回,第10世的时候蔺晨想去找他……

然后就……嗯。

但是需要备注一个事。

就是这一世的故事,蔺晨记得,景琰不记得前世,所以蔺晨在半当中会有一些事,我先说一下,不是刻意OOC,而是当记忆不对等的时候,他所作的选择……啊, 不剧透了,我只能说这是我心中必然的蔺靖,请各位放心。



开头的时候,写了明楼凌远阿诚熏然,写的时候真的是开心,手舞足蹈,才发现居然整整一年了我还记得这群人的事情。

我很感动,被自己感动了,哈哈。

再与你一同旅行一次吧,请上船,2333






人间雪

《十殿生》番外·蔺靖



01

 

那日忘川奈何桥边还是热闹的,自孟婆她老人家彻底不理地府琐事,卸下一肩的累身名位,与佛祖在北海某一细沙小岛上结庐而居之后。

凌远便正式接下了奈何桥边的一应事务,只是那不过都是些他早已做惯了的事情。

凌远向秦广王明楼请旨,说奈何桥边许多年都只有河水潺潺之声,略显单调,问他能否许他行点热闹事。

彼时一殿的首席判官汪曼春不苟言笑,抢在明楼前头呛了这位新晋孟婆官,说忘川的孟婆侍者队伍中,自从又新添了谭宗明赵启平等人以后,早就热闹得恨不得能支个摊头卖相声段子了,哪里还有不热闹的。

凌远笑笑,答了她这位面冷心热的大判官。

凌远说,恨不得支个摊头,可不就是还没有支吗?

汪曼春大惊失色,问他当真要将忘川奈何桥头改成个集市不成?

凌远歪头想了想,还未答,外头候着的李熏然就已经冲了进来,大声问:集市不好吗?可是天条谁定下奈何桥下必是冷冷清清的,哪还有不许人开开心心上路的规矩。

凌远拉了拉熏然的袖子,将人拖到自己身后,再顺手将他那沾了些人间柳絮的手塞进自己袖子里。

明楼看着他俩的小动作,抬了抬眉毛,问李熏然,阿诚何在。

熏然看了眼凌远,有些恼,挣开了凌远的手,上前答了一句。

他说:阿诚去接萧景琰了。

明楼顺手翻了翻生死簿,不再作响。阎王案前的长阶上汪曼春还在和李熏然大眼瞪小眼,仿佛定要就谁眼睛大眼睛小一事上,拼出个你死我活。

末了,明楼掩卷轻叹,嘱咐汪曼春去寻十殿轮转王蔺晨来见他,并对凌远说。

“只要孟婆汤不行什么喝二送一的戏码,其他便由你看着办吧。”

 

那便是自萧景琰下凡渡十世轮回劫后四百多年后的故事。

孟婆君凌远得了十殿阎罗之首明楼的应允,在忘川奈何桥边扎起了十顶帐篷,结上彩灯,仿着人间元宵灯会的模样设了好些个有趣玩意,有猜灯谜的,有看皮影戏的,还有赐汤丸子糖葫芦的,每一日每一日,教来排队喝汤过桥的芸芸众生看在眼里,好不热闹。

那一天萧景琰便是由明诚陪着,看尽了那桥头的花花世界后,平静地从凌远手中接下孟婆汤,一饮而尽,过了桥。

凌远问明诚,他作为灵魂摆渡人原不该当做黑白无常使,萧景琰九生九世虽都是大苦,可每一世都守住了自己澄澈本心,该是黑白无常去领他。

明诚苦笑说他自然也不想逾越去领这差事,只是明楼不放心寻常的黑白无常去,如果真是一小无常去了,半道被蔺晨劫了,可就是那小无常的无妄之灾了。

凌远笑说是,明诚便走了。

李熏然瞪着双鹿眼摸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串糖葫芦。

凌远问他这糖葫芦怎么有核,说地府的糖葫芦都是他将对岸的彼岸花幻化来的,该没有味道的才是。

李熏然笑着咬下一颗糖葫芦塞到凌远口中,凌远避之不及,被糊了满嘴糖浆。

熏然说,那是他从人间带回的。

凌远好不容易才咽下那颗实打实的糖葫芦,不喜甜食的他只觉得粘腻异常,气得正想找茶喝,李熏然噘嘴,说:你不喜欢甜食,看来是你心中不苦。

凌远问谭宗明要了杯白水,喝尽,才答熏然道:“我有你,是我心中大苦。”

李熏然才不生气,自顾自吃他的糖葫芦,指着身后的奈何桥问,这是不是萧景琰轮回考验的最后一世。

凌远说是,熏然又问,这一世须多少年?

凌远算了算,说,六十四年。

李熏然吃光了糖葫芦,随手将最后的木棍塞进了那熬煮孟婆汤的大锅下头烈火之中。

李熏然神色有些不对,大锅下头的火正烧得噼啪作响,火光将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地跳跃。

凌远问熏然怎么了。

李熏然说。

“尊上不久前,终于将蔺晨的腿给打断了。”

 

**

 

萧景琰轮回的第十世,生死簿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注定要再次君临天下。

过去的九世,整整四百三十六年,萧景琰经历了九次不同身份的人生,从乞丐到位及人臣,无一世乃顺风顺水的,贫穷疾病,生老病死,痴狂诱惑,求而不得,得而复失,可谓人间百苦皆一一在他身上走过一遍。

这第十世,虽最后一个半百年岁的考验,也是这五百年中最难的一关,从前有无数无数孤独倔强但聪慧优秀的灵魂熬过了前头九苦,但最终败在了这一关,输在了那一把金灿灿的龙椅宝座上,与跳脱轮回位列仙班之美景擦身而过。

然而,彼时在奶妈怀中哭闹着睁开眼的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会知道自己是酆都众人牵挂了四百多年的灵魂。

他便这样,如同天下所有新生的婴儿一样,开始了他这一世六十四年的人生。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

十七场寒暑交替,人间已过去十七年。

彼时人间的中原大地上,一统四海五内的国家叫做耀,那一年正是耀国第七位皇帝登基,象征着这帝国已然存续了二百一十年之久,而未来,岌岌可危。

二百一十年前,耀之先祖揭竿而起,带领着一众穷苦百姓推翻了前朝残暴的统治,耀国开局甚得民心,为防止重蹈前朝覆辙,大耀的开朝皇帝广赦天下,且善待了那些与自己一同打天下的同袍手足,大批大批的土地和人民分封给了诸位亲王将军,以求共治。

此举在二百多年前见效甚好,受天下外民拥戴,后引为佳话。

然而二百一十年过去,此帝国早已显出疲态。

当第七位皇帝登基时,耀国已被外敌环伺,北有新兴的夸女一族虎视眈眈,南有东南水寇之乱。

更何况,太祖皇帝的分封制沿袭至今,这天下早已再无一寸土地可供封赏,无数世袭的亲王将军互结党派,对中央散漫待之。整个帝国支强干弱,朝廷连基本的税收都收不上来,百姓疾苦,流民于各封领中四处逃散奔走,天下大乱。

这新上任的耀帝,乃先帝四子,说来有趣,他原是先帝最不得宠的一位皇子。

四皇子从小便没了母亲,他的生母乃是位身份卑微的宫女叫静儿,因先帝酒后乱性才有了龙种,后在生养四皇子时难产而亡。

四皇子从小孤苦,被养在深宫中不见天日,先帝甚少关心他,宫中众人又只知一味地糟践他,若非得了一个老太监教授了四皇子些许武艺,恐怕四皇子熬不过那十多年后宫凄楚的时光。

四皇子十岁时自请去了军营,一路摸打滚爬长到了十六岁,心智坚毅绝非常人所及,然而这十多年他虽隔岸观火,却仍看透了朝中党同伐异尔虞我诈,当真是恨极了朝堂之事。

十四岁时,四皇子平乱有功,被封了景王,一介郡王而已,与他同时册立的还有先帝长子,被封了太子。

可就是短短两年之后,太子忽暴毙于东宫。景王的两个哥哥怀亲王与安亲王各自受了几个封地的支持开始不加遮掩的夺嫡斗争,景王十七岁那年,先帝因那两人的党争暴怒,刚开年便撒手人寰了,临去之前也未能留下东宫储君人选的定案,两位亲王立刻在服丧期中兵戎相见,一仗打了五个多月,两败俱伤。

万没想到,在那年六月的盛夏时节,远在北地的三位藩王——远淮王、凤阳王、薛瑶王——一同找到了一直隐忍不发的景郡王,并代表北地十藩镇前来谈诚。

三位藩王表示愿在此乱局之中,支持景王登基,君临天下。

景王自然知道这三位藩王在想些什么,北地常年战乱,自顾不暇,然先帝的朝廷有心支持,却得不到其他藩镇的资助,如今三位藩王辅佐他景王登基,自然就有了拥立之功,后头的一切便也顺理成章了。

景王不齿他们的行为,徘徊数日,却见天下满目疮痍,不得不为了天下万民,答应了。

 

一段血色满污的历史过后,景王在他十七岁那年的一个深秋夜中,入主了大耀皇宫。

他在光明殿里枯坐一宿,第二日一早,褪去他满身血污的战甲,披上一身孝服,登基,成了景帝。

其后半年,景帝使雷霆万钧之手段,了结了怀安两王的祸乱,后一心投入他中兴大耀国的雄图抱负之中。

只可惜,纵使他已然登基称帝,却依旧处处受制于人。

北地十藩,得拥立之功,景帝不得不朱批了他们军饷兵粮的请折,于是,北方战火更甚,百姓更难安居乐业。

耀国已经磕磕绊绊走过了二百多年,如今天下积弊,绝非他一朝一夕能挽回。

景帝想到了要培植自己的势力,纵使他恨透了党争,也不得不想要得一些真心爱国的能人异士为他分忧。

很快,景帝登基的第二年,靖琰二年,皇上力排众议开了新一界恩科,只希望选一两位有用之人。

可是……景帝只有十八岁,他如何斗得过他身后那些盘根错杂在这片中原大地上两百多年的藩王世家。

靖琰二年,恩科开,忙活了大半年,终于选到最后一层,要宣榜进士以揽一百三十位才学之士时,开榜前夜,一张薄纸被人送进了宫里,落到了十八岁景帝的案头上。

景帝展开那页纸,瞧着纸上不多不少,刚刚好一百三十人的名字被一支黑墨笔写得端端正正,景帝甚至能认出那字,来自远淮王帐下哪一位幕僚。

 

暴怒之下,景帝脱下黄袍,深夜驾马冲出皇宫,甩下了身后唯唯诺诺的一群太监,游荡在了京城的沉沉暗夜之中。

景帝心灰意冷,无处可去,最后信马由缰,竟来到了考恩科的贡院外头,明日即将揭榜的红榜前。

踏踏踏,马声不绝。

景帝走得极慢,他愣住了。

他下了马,皇家的骏马发出呼呼的鼻息,在夜色里尤为突兀。

那声音,吵到了前头的人,那人转过头来,瞧见了一身便衣的景帝。

景帝眯了眯眼睛,只觉那一瞬,朦朦胧胧的无边深夜晦暗之中,自己仍然被什么东西晃了眼睛。

 

靖琰二年。

景帝,在京城贡院的红榜之下,见到了一位黑发如墨,白衣如洗的跛脚书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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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这篇完结的时候,我会把之前许了梗但实在写不出来的那篇贴个大纲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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