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蔺靖】人间雪 03

  • 前两天病了,今天其实写的也不好。

  • 我不懂我自己,其实我政治啊兵法啊军事啊什么的最差了,为什么要写这么多。(总不见得是军师联盟看多了。


  • 求各位注意,以下,及未来几天的更新里所有一切朝堂、政治、军事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瞎写的,卖点没有在这个……如果写的幼稚了,纯粹是博君一乐,万望见谅。



03

 

最后,陈蔺到底还是未能出的了城门。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话既出了口,说了要与君同路,便如开弓永无回头箭。

命运,历史,都在执弓人松弦那一刻,伴着滚滚红尘,向前跑去。

 

景帝独自回宫,宫中并无大乱,想来是这一夜千万双眼睛也都盯着京城的贡院门口。

景帝回了光明殿,啜了两口茶,唤来近身太监,让他去皇城外的百味居里头迎一个人,迎到了,就送去戍守京城的北斯大统领帐下,当一位文书幕僚。

小太监应声去了,然后景帝便埋首于奏折案卷之中,再未理过光明殿外风过云散。

夜里,小太监在宫门下钥之前终于赶了回来,说安排的差事办妥了,虽然北斯大统领刁难了那人两句,但那位跛脚书生实是厉害,三言两语哄得大统领另眼相看,便收下了。

小太监说,临走,书生还嘱咐他将一纸三尺宽的条子转交给陛下。

景帝随意应了一声,小太监便退下了。

那就是景帝在其后一年之内,最后一次听到关于书生陈蔺的消息。

 

靖琰二年,秋。

大耀里那高居京城的皇帝开始向北方三藩王的领地上大笔大笔地拨款,用以练兵养人,誓与北境外的频频骚扰大耀边疆的夸女一族决一死战,一决雌雄。

仅半年之后,靖琰三年,春。

大耀西、南各地藩镇领地频频向中央上书,字字血泪,哭诉了一场场发生在他们领地上的天灾人祸,雪灾冻人,春潮淹田,各种各样的灾情连绵不绝,百姓们仿佛已然绝了生路,哀嚎遍野。同时,各藩镇的藩王们皆已倾尽全力救灾,如今已是弹尽粮绝,唯望天子施以援手,不然届时百姓流离失所,若有大批流民涌向京城,大耀危矣!

雪花般的折子飞向了景帝所在的光明殿,景帝以指节敲击着檀木桌,一封一封地看完了。

景帝命人取来地图,对照着折子上提到的地方,用朱笔在地图上将其一一圈瞩了出来。

而后,几位原景帝是郡王时便一直跟着他征战沙场的偏将校尉,各自领了一处红圈,带着自己的人马赶赴了。

月余之内,这些人马也就回来了,带回的消息是当地真实的灾情恐没有折子上的十分之一严重,但流民确实纵布乡里,其中缘由不问已知。

散了这些个军人,景帝端依旧在一深夜在光明殿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冰冷的龙椅上枯坐。

他忽然想起,正是这个时节,一年前他在京城贡院门外的红榜前,偶遇过一位白衣书生,书生曾说要与君同路。

转念之间,殿外兵部尚书求见,景帝宣了,然后就看到了那位书生,陈蔺。

 

时隔整整一年,大耀皇帝在靖琰三年的初夏时节,又再次见到了那位腿脚依旧不太方便的书生,只是彼时的陈蔺早已不是昔年落榜的落魄书生了。

前阵子兵部侍郎的位置空了,吏部同兵部从几个兵部的小官里挑了两三个备着供皇上选,景帝这才知道陈蔺一年间居然已经从六品加身,也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角了。

龙椅上,景帝隔着众人向那人看去,他深知此人无进士功名在身,居然能在一年内从一个文书幕僚做到如此地步。对景帝来说,与其说是佩服那人,不如说是对自己治下的吏部兵部已然绝望透顶。

但,他来了,既来了,便算是达成了他那三指宽的条子上的第二件事。

至于那第一件事……

兵部尚书沙着嗓子,懒懒散散地向景帝说了如此一番情况,龙椅上的人沉吟片刻,便遥遥指了指那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陈蔺,对兵部尚书说:“兵部侍郎,正三品,此人以从六品之官级,一跃封到了正三品,爱卿不觉不妥?”

兵部尚书懒洋洋地跪倒一拜:“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任人唯才,兵部需要的是人才。”

景帝长哦了一声,好似明白了。

“那便如卿所愿吧。”

 

十日之后,新上任的大耀国正三品兵部侍郎陈蔺,随众大臣一同来到光明殿外早朝,罢朝后,众人三三两两地向陈蔺来道喜,陈蔺一一受了,只是腿脚不便走得太慢了,最终还是落在了散朝众臣的最后头。

一位小太监正好找上了他,悄悄地,将陈蔺带到了景帝书房。

吱呀,悠长一声。天子书房的大门慢慢掩上,景帝屏退了左右,站起来看着还站在门口,拿眼睛在自己身上提溜转的兵部侍郎。

景帝纳闷,站起来问他为何不跪。

陈蔺啊了一声,立刻叩首山呼万岁。

景帝问他花了多少银子买到了这个官。

陈蔺顿了顿,却说绝没有各藩镇向圣上索要的灾款多。

景帝哼了一声,终于控制不住怒气,将那些压了许久的请款折子扫到地上。

陈蔺说:“陛下息怒。”

景帝却瞪他:“三指宽,两行字,第一行字朕已诺了,北地已养雄兵数十万。”

陈蔺说:“臣知道,故而臣也已出现在了这里。”

景帝长叹一声,问:“你有办法?”

陈蔺慢慢抬起头来,眼中晦暗不明。

他说:“臣买官的银子,正是由江湖所得。陛下放心,藩王所据,虽是藩地,亦是江湖。”

 

**

 

靖琰三年,秋。

天下之局,终是启了幕。

那年秋天,中央因北方战事吃紧的缘由驳了西南八藩的请款折子,一时“民怨四起”,西南几位大藩领地的藩王聚在了一起,又联合了西南共二十多领地的势力,形成同门,共同倒逼中央。

中央同时回以强硬的态度,于是西南诸地,群王暗结兵马,大有“为天下万民”一战的态势。

只是,就这样僵持了半月后,忽然,西南联盟的诸王听闻了一个噩耗,就在这庞大的西南联盟身后,在远离京城的一个小封地泉州地界上,发生了一件事。

泉州封领的封王忽然临阵倒戈,宣布将兵权交还与中央,并立刻将矛头指向了西南联盟吞并之所的背部,如此一来,泉州立刻得到了中央的钱银资助,而那些钱银皆是由海运,从山东上船绕过西南联盟的领地,送达泉州港口的。

真正可怕的是,押送那些物资金银,居然是大耀东海外的海岛国家球琉,只因球琉多年遇与大耀形成固定的贸易往来,此次中央终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以此得到了球琉大批精锐的水手战舰护航。

至于更内幕的消息——在游说泉州封王及球琉国王的谋士里有大量江湖人士的出现——则并不是那么多人知道了。

 

此报一出,西南联盟立刻大乱,就在他们诸位藩王互相猜忌试探的时间里,又有三个沿海的封地藩王宣布退出西南联盟,还兵权于中央,开放港口,建立贸易,接受中央资助。

如此一来,西南联盟彻底分崩离析,七八位没有收到中央“橄榄枝”的沿海藩属王各自心怀鬼胎地开始频繁献媚于中央,摇摆不定。

而数十位西南联盟中纯内陆的封领地王则陷入了暴怒之中,中央此举,不仅离间了他们的联盟,更让他们腹背受敌,西南联盟的统帅,徽州之主白新王下令将剩余的联盟兵马分散至与倒戈的各沿海封地相连的边境上,盛怒之中,各领兵之主,杀伐决断,却都不过脑子。

猜疑,内讧,拉拢,争斗在西南联盟的各王志坚散步,也不可避免的,点燃了整片西南大陆的战火,那些曾为利而聚的诸王诸将,也开始逐渐,为利而散。

唯大耀朝廷,端坐京城,一语不发。

两年后,靖琰五年,春。

这场生灵涂炭的战争终是落幕,因着那年,原大耀兵部尚书获罪下狱,正三品的兵部侍郎陈蔺经景帝钦点,坐上了这个位置,并指挥中央的三万大军出城西南诸地,在一片残局中斩落了最后几位还在负隅顽抗的旧藩王,最终平息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

 

半年后,靖琰五年,初冬。

景帝完成了对西南所有三十一藩镇的回炉重造,收回了全部兵权由中央掌控的兵符直接号令。

另,景帝将原先三十一藩镇重新划分成了二十个新藩,各归其王,收了盐铁专卖权纳为国有,却保存了藩王们其余大部分自治的权利。

西南诸地,到底,是要太平了。

 

**

 

然,同年,冬。

仍手握重兵的北方诸藩组织起了一场针对夸女一族的猛攻。

数场胜仗打下来,北方人耀武扬威,看着仅从西南之地收拢上来十数万残兵败将的中央朝廷,笑容与风雪一般寒冷。

远淮王、凤阳王、薛瑶王,就着那数场漂亮的胜仗上书求封赏,三王连人,带奏书,一同带到了京城,天子脚下。

同时,北三王还带来了三位国色天香的倾城之人,说是替久未成婚的天子在北方万里挑一选来的,无论家世、品行、样貌、性情都无可挑剔。

一时间,满朝上下,递上的请景帝成婚立后纳妃的折子几乎将景帝的檀木桌都压垮了去。

景帝捏着朱笔,看那些满纸的字字铿锵。

景帝问小太监,知不知道那三女的来意。

小太监想了想,说,知道。

啪一声,朱笔尽断于手,尖刺的木屑扎于掌心。

 

景帝循声,走到门外,看到光明殿外头百官齐跪,请他完婚,立后。

陈蔺,也跪在了队伍里,头排,头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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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要解释一下,这个陈蔺啊,就是十殿轮转王啦。

是蔺晨本人,我之前说他“不能”是蔺晨,不能,的意思是,他不应该在渡劫的人面前表现出故人的样子,我是这个意思,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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