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重新执笔写十四年前爱上的信仰CP,手足无措,词不达意请见谅。如有OOC,请温柔地提醒我。
原著向,U17结束14年左右的时间。
有2对其他CP,其中一个是OA,但本文不是三皇家!不是三皇家!不是三皇家!因为另一个CP打算暂时保密。但副CP剧情总共不超过5%
本文的本三周年纪念版的贩售LINK:
在这以后,不会再有任何贩售了,现存库存就是所有库存,谢谢。
手冢国光生日快乐。
一、歌与过去
樱花瓣离开枝头,听凭了风。
于是粉色落到了树下那人的肩头上,可呆了不是太久,它又离开了,离开了那蓝白相间的球服。
青春学园的学生,向来是躲不掉樱花雨的,纵使那倔强的,在春风中依旧倔强反翘的茶色短发一直在诉说着,自己与温柔的花瓣究竟有多么格格不入。
可手塚依旧站在了花雨中,以他十五岁的初三模样。
不二一下子便知道,自己在做梦。
天才如他,向来清醒,那份清醒不依不饶地跟随着他进入了他的浅眠。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不二甚至记得自己睡在了自家的暗房里,入睡之前,他熬了37个小时不眠不休地修图,最后,梦到了手塚。
潜意识清晰,梦境也清晰,二十八岁的不二甚至欣慰地感激起了自己那得不到休息了的大脑皮层,虽然这个梦过后,也许他会更累,但至少能重温某些旧梦,他很开心。
心怀感激,于是不二纵情欣赏起了眼前的美景。
唉,半响过后,梦中的不二不由叹气。
到底是因为那些年,手塚在部活结束后,站在树下等那个在更衣室里拖拖拉拉系鞋带的自己太多太多次了。
梦境虽然巨细靡遗,却少了些新意。
既是梦,都不肯违背一下现实,叫那人笑一下吗?
不二在心底攒了个玩笑,踏出一步迎上那个背影。
手塚背着球包,听到他的脚步,转过身来,与不二眼神相接。
不二笑意盈盈,说。
“Ne,Tezuka。”
然而,天才不二,失败了。
第一次,他败给了自己惊才绝艳的大脑皮层,和光怪陆离的梦。
原来,那青学,那樱花,那手塚,虽巨细靡遗地真实着,却也十打十的兵荒马乱。
不二上前一步,又退后一步,在这一进一退间,眼前的手塚国光张开嘴。
开始唱歌了。
“たとえばこの痛みが 未来さえを奪っても”
“たとえばこの誓いが 描いた明日を壊しても 譲れない 絶対に”
不二也跟着长大了嘴。
十六年,他不二周助认识手塚国光整整十六年,除了见他偶尔吐出过日本国歌的歌词外,从未,从未见过他唱过任何一句歌。
“どこからだろう はじまりの景色を考えていた”
“あの日と同じ 空の青さを いつまでも忘れはしない”
歌声还在继续,不二又倒退了一步,他甚至知道自己冰蓝色的眼睛里或许此刻已布满了恐惧与绝望,倒不是眼前人的歌声有多么难听杀耳,只是……手塚队长一本正经唱歌的样子,大抵也就只有真田弦一郎跳舞和迹部景吾破产能与之比拟了。
“ここで僕らが出会ってから 重ねた日々があったね”
“君の背中に 見た激しさに 僕は瞳を閉じた”
这斑驳陆离,旷古奇闻,千奇百怪之中,不二下意识地想逃,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这人,这歌,唱的也未免太好太标准了些。
难道……莫非……
不二回头,又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十五岁的手塚国光,在樱花雨中唱歌的手塚国光。
然后,他醒了。
不二周助醒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点五米以外的手机孜孜不倦地闪着蓝色的光。
有电话打了进来,孜孜不倦,一个接一个。
梦里手塚嘴里的歌,正是手机铃声响起的那首,是前些年两位不二很喜欢的动画声优的合唱曲,歌词里诉说着某些东西,不二听了一遍,就设成了手机铃声。
“呼——”
不二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平复从梦中惊醒时狂跳的心脏。
他从趴着的电脑桌上直起身,脑后绑着的小马尾的头绳松垮了下来,棕色的半长头发回应了地心引力,不二把手机拿了起来,心想,能这样一如既往,打电话和他打网球一样,夺命连环不死不休的人,大概也只有迹部景吾了。
蓝色屏幕显示着一串白色字母:Atobe。
不二想了一会,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他继续听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地唱着自己喜欢的歌。
反正,一个电话接不通,迹部会再打一个,一遍一遍,在不二狭小的暗房里,循环播放这首歌,不亚于一场演唱会了。
不二有些得意且坏心地这么想着。
最后,五分钟过去,一场演唱会总这么翻来覆去就这么一首歌总不太有趣,纵使那歌词字里行间都道尽了不二的心之声。
不二接听电话,心想。
Ne,Tezuka。比起你打网球,我还是觉得小景打电话更可怕一点呢。
二、书与传记
20xx年,那一年东京承办第x界世界奥林匹克运动会。
不二周助,28岁。
记者,摄影师,自由撰稿人。
前广播电台谈话类节目主播,前东京电视台旅游节目主持人。
2010年后日本最畅销图书的策划人,其中成绩最优秀的三本更是达成了全球1000万印刷量的荣誉成就。
然而他最新的身份是推特上一个六百万粉丝的账号管理者,每天PO一些仙人掌的养成日记,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大洋对面的国家有一个很好的词来形容他——网红。
三个小时前,不二周助熬了37个小时通宵,终于修完了一套10张,供给《新探险者》杂志的摄影作品,那是他第一次完成独立的水下摄影作品,拍的是澳大利亚大堡礁里的珊瑚。
然而,无论再怎么传奇天才的人物,总要有些不擅长的事,比如——记得按时吃饭,和记得自己约了人吃饭。
“不二周助,本大爷限你五分钟之内下楼。”
电话接起来,毫不意外是迹部财团老总那华丽霸道的声音,带着一点愤怒,和一点习惯。
不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回问:“我是约了你吃饭吗?”
电话那头的人用尽了自己的教养才没有说出些不好听的话,道:“是,接你的车已经在楼下半小时了,赶紧给我滚过来!”
不二自知理亏,便只能告诉他自己在给他旗下的杂志修图工作,至于其实截稿期已经过去三天了这种小事,是不需要告诉集团老总的。
迹部恶狠狠挂了电话,不二起身洗漱。
今天天气倒是不错,不二迎着中午十二点的太阳跟自家的仙人掌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打了一遍招呼,这才下楼,关门的时候智能手机上的新闻app好似给他推送了一条什么消息,他没在意,手一滑就错过了。
又半个小时以后,不二赶到了迹部位于东京新宿办公室的门外,刚推门而入,紧接着桦地就推着一餐车的美食进来了,那一车,种类繁多、金碧辉煌到不二怀疑那些根本不是吃的。
已经忘了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的天才立刻就饿了,抄起一个面包不客气地往嘴里送,脸上还是保持着淡然与优雅。
他慢悠悠坐到沙发上,咽下一口散发着麦香的面包,对书桌那头脸色不善的好友说:“吃吧小景,别生气饿坏了自己。”
不二朝桦地点头表示了感谢,又问,“今天是你送餐?忍足呢?”
桦地沉默了一下,不二立刻警觉到事情不一般了,毕竟桦地一直都挺沉默的,要看出沉默于更沉默的差别,不是容易的事。
桦地用了三十秒就收拾好了一切,离开了办公室,不二看着他那一骑绝尘的样子,转头看迹部,而落地窗前的“女王陛下”只是淡然地抿过一口红茶,回。
“滚回关西了。”
不二又咬了一口面包,哦了一声,“工作?探亲?找谦也打架?”
迹部呵了一声,这个举动与他骄傲自持的样子极不相配。
“分手了。”
啪,不二手里的面包掉到他翘起的二郎腿上。
能让处变不惊的天才惊讶的事,这些年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想了一会,不二说出了一句不太甘心的话。
“Ne,Tezuka。要不还是你唱歌吧……”
迹部没有给不二太多时间去消化这个劲爆消息。
他从桌面那头劈头盖脸砸过来一堆黑色软皮封面精装好的资料,不二眼疾手快,将面包咬进嘴里,才堪堪接住。
眼角重新笑弯,不二压着资料不看,下意识先拒绝。
“不管什么案子,我暂时都没兴趣,小景,我最近迷上了水下摄影,正想去印度洋上挑战拍鲨鱼。听说那群鲨鱼改变了习性,正……”
迹部打断了他,说:“看一眼,你一定会接。”
不二轻咬面包,表示不信,却还是从善如流低头打开了那软皮的封面,随后映入眼帘的一行大字,让他忽然很希望嘴里的面包是迹部景吾的脑袋。
那白纸黑字,写着——
“日本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网球选手手塚国光人生传记·图书策划”
不二狠狠盖上那封皮,整理了一下微笑,彻底放弃了那块面包,正襟危坐,问迹部。
“他是快死了吗?”
迹部摇头:“活得挺好。”
不二又问:“那他是要退役了吗?”
迹部再摇头:“没听说。”
不二只能咬着牙问:“那为什么要给一个正当……壮年的网球选手出传记?”
迹部笑,连眼角下的泪痣都在笑容里显得如此洋洋得意。
“因为能赚钱。”
不二:“哪里就能赚钱了?”
迹部:“他强,他红,他帅,就能赚钱。”
不二冷笑:“你可从没说过他帅。”
迹部无所畏惧:“能赚钱的,都是帅的。”
不二败了:“传记写到今年,回头他再打几个大满贯回来,你是不是想再做一本下册?”
迹部深表同意:“是可以。”
不二温柔而冷酷地将那策划推得更远了些:“我拒接接受如此草率的策划。”
迹部哈哈大笑,忽然手里不知按了一个什么扭,房间里暗了下来,他办公室里那面夸张的LED屏幕不适时宜地亮了起来,映出了一张二十八岁的手塚国光,风尘仆仆的侧脸。
“你会接受的。”迹部如此说。
不二怔怔地看着那LED屏上,开始播放的一段新闻影片。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半个多小时前错过的推送究竟讲的是什么。
“手塚国光,日本历史上第一位职业全满贯网球选手,今日早晨回到了东京,于10点30出现在成田机场。现场大量球迷自行前往接机,迎接手塚回国,并拉起横幅预祝他在即将到来的东京奥运会上取得圆满的好成绩,以完成他网球职业生涯的金满贯梦想。”
“据悉,手塚对本次奥运会极为重视,并因此推掉了大部分国际赛事,提前五个月回到日本训练备战,但外媒猜测,由于提前五个月不再参加任何国际顶尖赛事对职业选手保持竞技状态有很大影响,不排除手塚手肘旧伤复发不得不停赛休养的可能性……”
“手塚国光,28岁……”
“18岁正式出道职业网球选手,日本历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获得者,20岁便获得澳网冠军。”
“其后4年,他征战各大赛事,终于在24岁时达成了四大全满贯的无上荣耀。”
“26岁,手塚国光冲击连续全满贯失败,左手手臂受伤严重,后休息一整年,今年年初再战澳网,又获得了澳网冠军,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要再次向连续全满贯发起冲击时,手塚毅然决然回到日本,选择为本国参战奥运会,并提前五月回到东京,开始了他的……”
“…………”
电视新闻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不二已经听不下去了。
屏幕上不断播放着手塚过去比赛的片段,还有他在成田机场不久前面对镜头略带蹙眉的表情。
光影闪过,在不二脸上斑驳,与他精致的笑容一起高深莫测。
过了很久,不二终于,不再笑了。
他低下头,将手中捧着的图书策划哗哗地翻动出声响。
细细看了一会,他未抬头,问迹部:“你要我采访,摄影,执笔?”
迹部胜利般地高昂着头。
不二用食指点了点桌面:“我很贵的。”
迹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好。”不二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我不会输的。”
迹部笑得气定神闲。
不二咬了咬牙,实在是气得不行,这局面,要是不扳回一城,他就去管不二裕太叫哥哥。
“条件是忍足侑士回东京当我的对接责编。”
迹部倏然站起来,脸色难看到比他那杯凉掉的红茶还要冷酷。
重新挂回笑容,不二欣赏了一会迹部的表情,满意地走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将手机新闻app上的推送又调阅了出来。
然后喃喃自语。
“Ne,Tezuka。你既然已经开球了,那我可就要开始回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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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这是一篇全程无虐,但两个人互相较劲,明知双向暗恋但就是要等对方先开口告白的故事(误)
大笑XDDDDD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