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塚不二】刀:帝国风翼 06

  • 警告,警告,警告:本文里的一些不体面的配角,全都是剧情需要,可以看做是和POT原角色毫无关系的新角色。

  • 并非对任何角色有任何不敬,为了剧情,希望可以理解这一点,不能理解欢迎点X,辛苦了。

  • 过去的事情终于讲完了,接下去是波澜壮阔?风起云涌?的英雄史诗了。


  • 传说啊,会歌颂哪位英雄呢?


本文看着是架空帝国的故事,剑与魔法,但其本质是《闪之轨迹》系列同人paro。

没打过游戏的人阅读完全无障碍。

一切违和的地方,锅都在我,与POT和闪轨无关。

OOC可能。

年龄操作,伪骨科!伪骨科!伪骨科!!!

结局一定不是合家欢的大HE,但绝绝绝绝对不是be,我不写BE。

以上都OK,请保持愉悦的心情看文,并多多回复。



时间回到那年圣地亚领,那场实习中的重逢。

不二周助那一句——手冢哥哥——虽然叫得令全IX班上下都倒抽冷气,但手冢居然蹙了蹙眉。

不二调皮地笑,看兄长翻身下马。不二从善如流将手冢介绍给自己的同学。

“手冢少佐,我的兄长。”

他这样说,然后手冢向前一步,右手抵胸,竟一丝不苟地向IX班所有成员行了贵族尊礼,吓得几个小孩呆立当场,手脚都不知往哪摆了。

“多谢各位照顾我的弟弟,以后也请你们与他一同互相扶持着前进。”

手冢说得认真,一板一眼,完全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军官上级对预备军官行礼是多么不寻常的事,更何况他还是前辈,甚至是帝国四大名门的超级贵族。

众人惶恐,七手八脚地回礼,七嘴八舌地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少佐那威严的气势中夹杂着慈父的温柔令众人很凌乱,这和帝国每日邮报上说的军神形象很不一样啊。报纸怕不是驴了他们所有人吧。

只有迹部景吾站在最远处,无奈地哼笑。

“少佐大人这是在托付弟弟?这么慎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把您夫人托付给我们了呢。”

“呵呵……”

 

当天夜里,白石开始逼问不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南方克里特州公爵家的四大名门之后会管北方公爵家的少佐叫哥哥,而且看样子,不二和少佐的关系可比学院里那个四处招摇的伯明翰少爷要亲得多。幸村看上去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白石藏之介生气了,他一直以为他们三个一起养花花草草的情谊是平等均分的呢。

不二笑白石像个吃醋的小媳妇,白石求饶说好不二你快说吧,好奇心快逼疯他了。

彼时,只有不二和白石两个人在厨房里烧热水,他们IX班的实习条件向来艰苦,露宿野外都是常识,这一次好歹有瓦遮头,只需要自己烧水洗澡,已经很好了。

不二在等水开的期间,便把自己十六岁以前的经历含糊其辞地讲了一遍,而他人生的拐点之一,是十六岁那年的秋天。

魔法器驱动的火光跳动在他们的脸上,讲到此处时,不二停顿片刻,白石也安静了下来。

其实,十六岁那年的秋天乏善可陈,无非就是南方四大名门之一的Fuji公爵家派了家仆和骑士去往北方,直冲Tezuka公爵家的城馆,找到了Syusuke·Tezuka,告诉他,其实他是Syusuke·Fuji。

那天是不二放课回家,父亲和兄长都不在领地,父亲去了皇家军团教导武术,兄长则在东线作战,城馆里只有女主人在。

公爵家的来人将不二约在城馆的会客室里,他们开门见山地告诉不二,他其实是南方现任公爵的亲生儿子,现在Fuji公爵要接他回家了。

不二听罢只是笑了笑,他优雅地架起腿,慵懒地坐进沙发里,就像是在霍格海姆剧院的包间里即将看戏那般,他淡淡开口:“解释一下。”

家仆与骑士互看一眼,开始了冗长的解释。

他们说过去十几年,南方世袭公爵爵位的人选一直悬而未决,老公爵有两位儿子,都在中年之前获封了侯爵,不二的父亲是侯爵Akihiko·Fuji,叔叔则是Haruhiko·Fuji。两人为了公爵之位斗争得很厉害,十六年前不二出生的那周,夫人和襁褓中的婴儿就遭到了暗杀,暗杀当然来自于他的叔叔。所幸有从骑士舍身护主,拼死逃走才救下不二一命,此后六年不二流落于民间,当时还是侯爵的Akihiko遍寻不得,直到不二那年因为孤儿院的大火阴差阳错来到南方首府,侯爵才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公爵继承人的斗争已然在持续,侯爵为了保护不二,将他拜托给北方Tezuka公爵,侯爵年轻时在战场上救过北方公爵一命,Tezuka公爵自然不会拒绝侯爵这个要求。

于是不二被送往了北方,侯爵曾想过如果自己的斗争失败,那起码也已经给儿子找了最好的归宿。好在如今天开云散,Akihiko侯爵顺利继承南方公爵之位,Haruhiko侯爵也被坐实了买凶暗杀贪污通敌等一系列罪名,已经被公爵处死了。

现在,正是迎回公爵长子不二周助的最好时机,公爵也翘首以盼父子团聚。从骑士和Fuji家的家仆诚恳地请求不二原谅长辈善意的隐瞒,并跟他们回归南方。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说开了以后甚至还有一丝狗血的意味在。

不二垂眼不说话,家仆害怕他不相信,于是拿出了公爵家的合照,合照上有他的父亲,母亲已经去世,但不二的姐姐还在照片上。

不二知道无话可说,自己与南方公爵家成员一模一样的发色与瞳色确实比任何“故事”都要有说服力。

不二在心里跟自己说,所以,你真的是Syusuke·Fuji啊。

金毛大狗在他们谈话间溜进了房间,一声不吭地趴到了不二的脚边。从前只用双手就能捧起的小奶狗早已经长成了威风凛凛的大狗,不二伸手去摸它的头,它伸出舌头来舔不二,它能感受不二的情绪,它在安慰不二。

不二定了定心,从容不迫地睁开眼,问眼前的南方来人。

“南方克里特州世袭公爵的事件帝国上下谁人不知,四年前此事就已经尘埃落定。Akihiko公爵四年前就是南方唯一的大公爵了,他却到今天才来找我,请问,这四年他在做什么?”

家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倒是那名骑士很快解释说公爵爱子心切,得知你在北方公爵家与家人相处融洽,不忍心打扰你们,但今年是不二正是出入社交场合的年份,公爵认为不二已是理智的少年,可以接受身份的转变,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不二哦了一声,右手抵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品了品骑士的这段话。

他笑了,充满讽刺的。

“父慈子孝,大概就是贵族最好的体面了。”

“可惜,可惜。”

“大厦将倾,真相摇摇欲坠。”

 

“真相是‘那位大人’送走我后那么多年,再也没有生出儿子来。

“续弦的夫人无所出,城馆外包养的小妾情人竟一个个生的都是女儿,‘大人’到也狠心,一见是女儿便认也不认,给一笔费用远远打发走了,且因为此事还气走了‘我’的姐姐,现任公爵家的长女不二由美子。

“然后,待到‘那人大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被他借口处死的侯爵弟弟留下的独子不二裕太已经十五岁了,明年就要正式出席社交界了。他可找不到任何罪名冠到一个半大少年的头上。于是,胜者公爵没有继承人,败者侯爵却有。

“所以,他需要我……

“就像一张被闲置的底牌,非到万不得已,‘大人’不想用的,毕竟我在北方公爵家生活了那么多年,是否与他齐心尚未可知。

“不是吗?”

端起桌上凉透了的红茶,不二仰头喝干了,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冰冷将他免于被愤怒和痛苦,他用尽了力气保持云淡风轻,闲坐着关上面前二人的哑口无言。

母亲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

公爵夫人让管家将南方请出了房间,下人们毕恭毕敬地替他们母子换上了新的热腾腾的红茶,母亲在不二面前坐下,端起茶杯啜饮一口,劝道:“Syusuke,Kunimitsu教过你,茶冷就不能喝了,冷到了胃,我们都会心疼你的。”

不二一下子怔了,他捏紧了双拳,低下了头。

母亲问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这一切,不二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己好歹在学院里读书,帝国贵族的消息他多少都知道,何况过去几年南方公爵那一团风流韵事早就传得沸反盈天。四年前他就有心收集过帝国所有伯爵爵位以上的贵族画像。南方伯爵的长相,包括其长女的棕发蓝瞳,其侄子裕太的样貌,不二早就清楚。

“早前收集贵族的画像是为了帮兄长,想着也许等我十六岁了可以在社交界榜上他的忙,毕竟兄长常在军队……”

不二解释了一句,想解释自己做着一切并非是想探寻自己的身世,一切只是巧合。公爵夫人听懂了,她听得心中一痛。

“Syusuke,你恨我们吗?”

母亲脱口而出,不二当即摇头。

“不!当然不。”不二将滚烫的红茶捧在手上,那热量汹涌穿过瓷白的茶杯壁,几乎要烫伤他的掌心。

十年了,谁曾真心待他,不二可以分辨。或许最初来到城馆的时候,父亲母亲待他多少还有一点对待“客人”的“礼貌”,可后来,时间圆融了他们之间的缝隙,他们是家人,纵使截然不同的发色和瞳色一直企图提醒他们真相,但真心与相处可以跨越这一切。

“只是……”

不二用眼神安慰着母亲。

“只是我原以为,南方来客时,兄长会在家的。”

“我原以为,会是兄长向我解释这一切……”

他笑出一丝苦涩,他喝了口红茶。

馥郁的茶香在口中散开,不二想起这是兄长最爱的祁门红茶,也想起这城馆里的规矩——若有人要带走公爵家的任何人,哪怕只是一个从仆,都必须得到手冢国光的首肯。

既然今天手冢没有出现,那么“没有出现”就是他的态度。

虽然遗憾,虽然鼻头发酸,但不二明白了兄长的意思。

他将他最爱的红茶一口饮尽,想起过去几年里他问自己的那几个问题。
自最初的那次春猎过后,手冢每年狩猎时节都会问不二一个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比如帝国的命运……

比如自由的风将吹向何方……

比如这个时代,究竟有没有不容辩驳的对与错……

 

不二周助站了起来,以右拳抵胸,拜别母亲。

公爵夫人噙着眼泪说:“Syusuke,你永远都是Tezuka家的孩子。”

不二嗯了一声。

“您们也将永远是我Syusuke·Tezuka的家人。”

 

**

 

沸腾的热水将炉火上的铜壶盖顶得啪啪作响,打断了不二的叙述。

他长舒一口气,一个响指关熄了魔法驱动器,停止了火焰。

水开了,白石藏之介却还在追问然后呢,不二扫了他一眼说那有什么然后——然后不就是一回到南方就考进了军官学院。

“千里出逃,结果认识了你们这一群……”

不二拖着长音,飞快地站起来,冲到厨房门口狠狠地一拉木门,哗啦啦,滚进来一群笨蛋。

“认识了你们这群偷听怪。”

不二垂眼冷冷看地上,IX班一群人愚蠢地堆在那里,人叠着人,还保持着刚才趴在门上偷听的姿势。

“哇啊啊啊啊————”

傻孩子们吵成一团,小金和龙马被压在最下面,俨然一副要断气的模样。

菊丸英二扑出人群,一把就挂到了不二身上,哭唧唧地把眼泪蹭到不二的校服上,一边哭一边说Fujiko好可怜,在公爵家爹不疼娘不爱吃不好穿不暖,怪不得这么瘦云云云云。

不二哈了一声,拉开了猫咪嫌弃地“扔”到一边,橘和佐伯终于站了起来,红着脸道歉了。金太郎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躲到白石身后,越前龙马则不平不忿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脸一扭念了句不二前辈MADAMADADANE。

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一个一脸嘲笑一个满脸神秘站在门外叉腰。

小小一个厨房,有人闹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骂,不二眼神逡巡过他们所有人。

长叹一声。

“命途多舛啊。”

 

“命途多舛啊。”

多月后,迹部景吾也如此这般自嘲感叹。

彼时,是帝国的早春三月,是IX班入学的第二个学年伊始之际。欧撒迦小镇的莱利花开到荼靡,夜空下偶有花香阵阵,清远悠淡。

凉风如诉。

迹部景吾和不二周助阔别一年,再一次在第七学生宿舍的顶楼天台夜会,观星,喂猫。

不二弯腰蹲下,将蜷在迹部脚背上的小猫捧起,挪去猫窝里去睡。小猫困极了,呼噜两声,并没有醒。

迹部在不二的背后问他,一年前的那个问题,能回答了吗?

“Syusuke·Fuji,成立IX班,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二站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那封今早从宿舍管家手里取来的信。

粗糙的纸张,工整的字迹,细闻还有墨水和硫磺的味道。

“Syusuke,道标是由自己建立的。”

“Yours Kunimitsu·Tezuka。”

不二展信,念出了信纸末尾两行的内容,果不其然换来迹部一脸古怪的神色。

他慢条斯理地将信纸折成了纸飞机,一只新的纸飞机,然后扬臂长甩,纸飞机顺风而去,迎入夜空。

最后,一点火光,燃烧殆尽。

不二周助回答迹部景吾:“呐,小景。”

 

“你是不是也受够了尊贵愚蠢‘大人们’的摆布。今夜春光大好,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大闹一场,狠狠报复他们,如何?”

“哼——还要你说?!”

“可以不拖后腿的话,你就姑且试试看吧。”

“反正,赢的,一定是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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