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塚不二】刀:帝国风翼 08

  • 我大都时候明白,写什么东西可以点赞更多,评论更多。

  • 但大多时候,我并不是为了那些而写字的。

  • 表达我的表达,我不后悔。

  • 所以这一段,谨慎入~小虐(?屁,其实我觉得一点都不虐,我只是为了你们好提醒一下,我觉得这才哪到哪啊……


本文看着是架空帝国的故事,剑与魔法,但其本质是《闪之轨迹》系列同人paro。

没打过游戏的人阅读完全无障碍。

一切违和的地方,锅都在我,与POT和闪轨无关。

OOC可能。

年龄操作,伪骨科!伪骨科!伪骨科!!!

结局一定不是合家欢的大HE,但绝绝绝绝对不是be,我不写BE。

以上都OK,请保持愉悦的心情看文,并多多回复。



战斗须臾间就结束了,只在日光余晖消失殆尽的那最后一瞬里,不二被坚实的手臂锁在那人怀里,他们退出战场,刀、剑、魔法和枪械的声音吞没了激进派暗杀小队队员的痛哭,还有骨骼被折断的声音。

不二忽然叹了口气,他终于品完了那一抹刀意。

“眼睛。”

他平静地说道,像是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一样。

然后,就有人替他解开了面上黑布,不二的睫毛打颤两下,他睁开眼睛。

那是今夜第一缕月光,高洁到冰冷的地步,却也圣洁到温柔的地步。

不二对眼前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始终还是那个评价,像一棵松树,四季常青,终年笔直。

他站在那里,月光穿过他的发梢。手冢国光的下颌线依旧那样锋利,他的眼睛看向前方已然收尾的战场,英挺的鼻子被洁白的光胧出了光圈。远方有松树,近处也有。

“放他们走吧。”

不二从手冢怀中跳下,双手一挣就把马鞭系成的束缚给挣掉了:“他们原本,就不会伤我。”

手冢大佐向前一步,不二看清了他一月前两升两级时被元帅赐下的崭新胸章。手冢无声地看着他带来的那些下属,手脚利落地将所有暗杀小队成员一一卸除了反抗能力,按人数收编完成。不二看得哭笑不得,这群人刚才还和IX班众人打得不分轩轾,如今却看着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不二看着手冢左手的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兄长……”

“我知道。”

“?!”

不二愣住了。

手冢收回锁定在战场上的目光,看向他的弟弟:“我知道他们不会伤你,但我还是要把他们带走。”

“抱歉,Syusuke。”

 

“抱歉,Syusuke。”

“……啊,原来如此。”

 

不二听到自己苦涩的声音响起。

“看来,兄长不是专程来救我的呢。”

不二笑,但笑得刺眼。二十六岁的手冢大佐单手抚上他的嘴角,被不二退开一步,躲开了。

“看来兄长也知道,这些人不是激进改革派的成员,因为平民改革派买不到这么纯种的战马,也因为改革派都是为理想献身的‘疯狂义士’,不会在行动失败后只顾着全身而退。兄长知道,他们是贵族的雇佣兵吧。是那个把我像玩具一样丢去北方,又被你们像小狗一样扔回去的——我的生身父亲雇佣的佣兵,他视裕太为眼中钉,不惜一切代价毁灭他,并以此激化改革派和贵族派的矛盾,他需要一个理由,粉饰他的正义……”

不二一口气说下去,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悲凉,手冢手下的士官长已经打扫完战场,无声无息地退去了,他们牵走了手冢的马,停在不远处,松树林的后头,那是足够安全的距离,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们谈话。

不二抬头看月亮,他睁开了蔚蓝颜色的眼睛。

手冢收刀归鞘,他也后退一步。

兄弟间拉开的距离可以横下一把百世军刀。

手冢国光点了点头,道。

“是,我不是来救你的。”

“我是来告诉你,Syusuke,战争开始了。”

 

Syusuke,就在半个小时以前,战争开始了。

 

**

 

就在蔚蓝之都的暗杀开始后的五分钟里,席卷帝国上下的内战轰然开幕。

贵族联盟将载有二十四门冲击炮的巨型飞行战舰加尔列号直接开进了帝国首都的上空,贵族领地上的西部赛斯要塞和东部卡尔加码要塞同时出兵,直扑帝国中心。

帝都圈的防守被来势凶猛的冲击瞬间撕碎,对空能力孱弱的地面武器无法阻止加尔列号的长驱直入,帝国的首都瞬间被占领。

盘踞于帝国之上千年之久的贵族阶层们终于祭出了他们的王牌,在完成制空权后,他们长驱直入占领了皇族的居所,帝国最高权力的所在——绯红之宫殿。

入侵首都,挟持皇族。此种大逆不道的行径经由枳力魔法的机械传信机传播到帝国各处,东西南北各边境大门,经济特区,由帝国军第一、第二、第三、第六、第七军团所掌握的改革势力立即反应,冒起黑烟的坦克开上原野,结成一望无际的黑色军阵,元帅将领们挥起自由、平等和正义的大旗,拔刀挥军,一往无前。

不二终于知道先前那场暗杀阴谋的意义了,Fuji公爵要一个开战的由头,他本打算痛悼自己侄儿的过世,并因此挥军北上占领帝都,只可惜现在失败了,合法性的帽子被IX班夺去,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手冢国光,帝国军第一军团手冢大佐出现在这里,不在战场,却在南方,在蔚蓝之都,在贵族派的大本营。

不二想,是啊是啊,你当然要来带走那些雇佣兵,只有他们活着才能证明贵族行事的虚伪和非正义。

“所以,兄长……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不二沐浴在月光下,这样问手冢。

手冢细微地,点了点头。

 

后来,切割沉默的是东南方奔驰而来的马蹄声,还有IX班众人循风远来的呼喊声。

不二迎着他们来的方向回应着自己的同伴,很快,八九匹骏马踏着纷乱的铁蹄奔到不二面前,为首是骑着棕马的幸村精市,后头是一个个面色如临大敌的IX班众人。

不二看了一眼手冢,奔向幸村,他一把拉住马的缰绳,大声道:“我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

幸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摇了摇头:“不,Syusuke,战争开始了。”

菊丸在后头飞快喊道,他拉着马儿的缰绳左右摇摆,却始终未能安抚住在激动喷息的马儿。

“贵族联盟宣战了!他们已经占领了帝都,控制住了皇帝陛下!!!”

橘桔平也跟着接口:“我们的枳力通讯器收到最后一条讯息之后就被切断了……”

佐伯虎次郎则嚷道:“参战的贵族只有四大名门的东南西三大州贵族……”

然后,是白石的声音。

“十分钟前,对抗贵族派的改革派联军正式成立,主力是第一、二、三、六、七军团,他们自称‘帝国自由军’。”

幸村精市深深看了一眼不二周助。

“十分钟前,北方西亚玛州现任Tezuka公爵在全国电台里宣布……

西亚玛州境内所有贵族自愿放弃已有的一切土地与奴役。

“公爵说,假如帝国土地上的每一个普通人,都能具备自由、勇气、荣耀、品德和礼节……

“那他愿意,和他们一样,都成为普通人。

 

“Syusuke,自由军的总司令是真田弦一郎,总参谋长是……

“手冢国光。”

 

幸村精市说完了这段话,他看到从不二周助身后的夜色里步出一人。

“久未问候,斯坦富基军官学院二年IX班。”

那是,手冢国光。

 

**

 

在不二的苦笑中,他的兄长,自愿放弃了领地帝国四大名门贵族,改革派自由军总参谋长手冢国光大佐再一次像IX班众人行了一礼,以右手握拳抵胸,手冢将上身和双腿折成一百二十度的两条相交线,夜风吹起他军装外金黄色的授带月光让他肩头的五角星闪闪发光。

IX班众人彻底沉默了,连带着方才还焦躁不安着的马儿也被收去了声音。

不二笑了,他挡在手冢和马群之间,伸出右手:“精市,把我的刀给我。”

幸村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菊丸也跟着急了,他跳下马一把扑了过来:“Fujiko,你不会是想抛下我们吧?”

“喂喂——”

“不会吧?!”

众人愣了愣,纷纷下马,不二则摇了摇头,拍了拍菊丸猫咪的脑袋。

“把我的军刀给我,然后在一公里外等我,好吗?”

幸村凝眉不做声,倒是迹部景吾最后和不二对了一眼,哼了一声,从幸村的手里夺过不二的百世军刀,一把扔给了不二。

哐的一声,刀身在鞘中发出撞击的声音,不二接住了自己的刀。

“Fujiko,你一定要跟我们走哦?我们IX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

不二将众人劝回马上,目送他们离开。临行前他又给白石和幸村送去微笑,最后瞥了一眼沉默在一边的手冢大佐。

“半小时,至多半小时我就去找你们汇合。”

“我只是,要去斩断我的迷惘了。”

 

IX班众人朝北方离开,他们给不二留下一匹马,一匹洁白的白马,马缰栓在一株大松树上。

不二又看了一会松树,才把目光投到他的兄长身上。

他很庆幸,虽然十六岁那年兄长一语不发地就把自己送回去了,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愿意正面回应自己的请求。

不二慢慢地拔刀出鞘,他开玩笑,说:“兄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手冢蹙眉问为什么。

不二转了转眼睛,答:“你应该出现在阵前,在誓师大会上,在城墙下,或者在炮火翻飞的平原上,在万人之前,在历史的记录里。你应该动员他们,作为自由军的领袖,高喊‘从今往后,我将用我的生命捍卫这个国家的自由’……”

不二被自己的话逗笑,他平静道。

“可兄长来了这里。

“呐,Kunimitsu哥哥。

“你是来,最后见我一面的吧。”

手冢闭了闭眼,他什么都没有答。

不二抽出军刀,将长长的刀鞘远远扔开,他刀尖点地,背脊笔直,飒爽英姿:“忍足教官和精市都说过,说我的刀华丽优雅,像贵族的刀,更像美丽陷阱。我擅长诱敌深入后给予致命一击。教官说,那必须是一个能替我遮风挡雨的人教出来的刀。幸村能从我的刀里看到我对那人的信任和依恋。”

不二温柔地弯了弯眼角。

“可这一年里,我越发不能如常地挥刀了,迷惘像烟雾笼罩同在帝国与我之上。但……我要斩断它,我也终会斩断他。

“为了见证我手中利刃,不再是你曾教授的刀。它是我与IX班伙伴一起跨越过障壁,面对真实以后,能划破黑暗的萤烛之光。

“兄长,请最后与我再比一场刀。”

 

哗啦一声,百世军刀敞亮出鞘。

与不二那柄如同双生子的军刀被手冢国光持在了左手手中。

他的眼神里清澈得只剩下不二的倒影。

挺起胸膛,手冢扬起刀尖,指向了他的弟弟。

“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把刀尖指向我。”

“……是,兄长!”


**

 

刀锋之上,滚过白雪似的光芒;鲜血沾上深绿色骑马手套与军服之间露出的那一小段白皙的肌肤;青葱般的针树叶摇晃在风中,回应着少年人的刀意与决心。

那是不二周助与手冢国光最后一次比刀,也是第一次比刀。

没有人知道胜负。

可许多年后,帝国上下每一个人都会知晓这场比试,这次离别。每当想起,便会心潮澎湃。

那每一刀,每一刀,每一个冲击和转身,每一次挥砍,每一念魔法,每一滴汗,每一滴泪。……大地会见证,月光会记录,风会传诵。

半个小时之后,幸村精市骑在马背上,远眺着,看见了不二缓来的身影。

IX班众人一股脑地围了上去,只见不二一手拉着缰绳走在白马的身旁,拖着马儿一瘸一拐地走着,夜色银晖铺在他身上,像天使给他盖了白色毛毯。

白石接过了他的刀,菊丸抱住了他半边身体。

不二笑,朝自己每一个同伴们笑。

于是,就连最毒舌的迹部景吾也不再说话。

不二松开拉着缰绳的右手,搭到幸村的掌心上。幸村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捏着一颗手掌半大领针。那是颗蓝宝石的领针,幸村能从不二的指缝里看到那宝石的颜色,璀璨夺目,与领针主人的眼睛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幸村意味不明地捧着那领针,也捧着不二紧握的右手。

最后,松开手。

瞬间裂成了碎片的蓝宝石像沙子一样在幸村的掌心上散开,他手一软,差点就接不住了。

掌心松开,风便来了,碎成颗粒的蓝宝石顷刻就随着夜风飘得到处都是,在月光折射下,几乎有倒映银河的错觉。

不二认认真真地叹了一句:“真美。”

IX班众人这才明白,他悲伤,却不悲痛。

“让你们看到我难堪的样子了……”

不二柔柔地笑起来:“英二,带我骑马好吗?我们得出发了。”

伙伴们此刻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迹部景吾不屑的声音里三三两两地爬上马背。

幸村将不二交给他的蓝宝石里最后那片较大的碎片细心收好,转身一脚翻身上马。

夜空下,不知是谁忽然吹了个口哨,就像从前忍足侑士教官最爱在蜂蜜酒馆里朝着过路美女吹的那样,风流,潇洒,恣意。

然后由龙马和小金带头,一群在马背上东倒西歪的预备军官学生“愚蠢”地笑了起来。

白石笑了一会,停下问我们接下去去哪。

迹部毫不犹豫地怼他,说傻x看看局势吧,我们能先逃出克里特州再说吧。

白石气得又想去找迹部较量,被橘桔平扯了一把缰绳拦下了。

佐伯在尝试恢复枳力通讯器的魔法,小金和越前为到底往东还是往西开启了赌局,菊丸偷偷从怀里拿出最后半块牛肉馅饼问背后的不二要不要吃一点垫垫肚子,不二笑着扯了一把妈咪的小脸问他要不要忘了北方某个姓大石的贵族,转而嫁到南方Fuji公爵家来?

幸村精市品了一会远方耀眼的星空,品了一会眼前智障的同伴。

叹了口气。

“走吧,前面还有无数磨难在等我们——”

“——好!”

 

马蹄扬起,大地发出轰鸣,泥水被溅起的时候,青草也发出沙沙的声音。

不二周助在那一年春到荼蘼的三月,与自己的同伴一起挥别了过去。

他想起兄长最后问自己的话。

“人,生而贵重。

“Syusuke,是时候让更多帝国人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

“你,不认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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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腿又苏又渣,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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