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塚不二】菊:青院双璧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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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紧张,希望最后的梗大家不会觉得突兀,虽然我自己设计的时候觉得逻辑是通顺的,但不知道有没有写好。

求鼓励,如果实在无法鼓励我,也不要骂我呜呜呜。



大周朝一千三百二十六年,春。

枝春会江南榜榜序终有更迭,全新榜首真田弦一郎横空出世,满城震动。

惊讶有之,欢喜有之,怨怼有之,叹息有之。青院学子与山庄弟子的关系如坠冰窟,已经无可转圜了。书院学子们已然开启了对东阵人视而不见的本事,甚至发生了许多次两队人马互相装看不见,同坐在一张方木桌上饮茶的故事,这种冰冷的和平持续不了多久,就开始有不忿的弟子假装往“空气”里泼茶,果不其然泼到了同桌的书院人,双方也不骂,直接默契满分地出了城,挑了个空旷地方狠干了一场。

这一次,青院大师兄手冢国光也好,立海山庄小戒律长老柳莲二也好,都没有出手阻止。

双方果然都憋着气,书院人气东阵针对紧逼,尤其是真田胜手冢不过是占了大师兄武脉新生孱弱的机会,胜之不武。立海人却觉得自己胜得光明正大,受不了此等诋毁自家小副庄主的谣言满天。

年轻人,千帆竞发,百舸争流,意气之争,也是一争。

偏是四天宝寺的佛子白石蔵之介有些急了,他决定邀不二赏花,同时也邀了幸村精市。这种活动,过去他们三人最是热衷,最常是在花市上偶遇,可这一回,不二没有到场。

立海小庄主亦没有来。

佛子对酒肉和尚说这不是好事,人族年轻一脉的顶级战力若因此生了嫌隙,是魔族的机会。

千里便他是不是怀疑此事有魔族在挑唆,白石摇头,只说了要查。

千里笑拍白石的肩,曰道佛子辛苦。

白石此相肃穆,说我佛慈悲。

 

可还没等白石查出什么端倪,枝春会江南榜又再生变动。

幸村精市给真田弦一郎送了花,是一把淡黄色的雏菊。三日过后,江南榜榜首便与朝榜榜首同名了。

经此,榜首幸村精市,榜眼真田弦一郎,榜三手冢国光。书院骄傲已经被挤到了第三。

书院学子被气得笑了,笑他们立海内讧,幸村连腿还在打颤的小副庄主都不肯放过,踩着队友也要争这个头名。立海人却觉得书院学子无能、嫉妒——若不服,便让你家文院榜首送花给小庄主送花啊,看看零域第三剑到底能不能破“争渡”。

可手冢国光,自与真田一战后便再未出过双璧小院哪怕一步,就连青院双璧另一位最爱热闹的也开始神隐,每日就在花樱湖畔,除了取饭菜回屋喂师兄,便只干除草煎药的活计。

茶楼里又不知是谁开始起风,说日榜二十七这次伤得动不了了,不仅三天三夜未醒,甚至可能入不了春园。

自立海小庄主攀上江南榜榜首后,整个江南赛进入后半段的白热化战况,榜单名序也疯狂激变。先是立海莲二赢过了佛子白石,进入前五,然后是西荒橘桔平赢了另一位西荒隐修木手进入前十。

榜十七的小孩金太郎赢了另一位小孩日吉若,升到十三,却因仁王雅治赢了千岁千里,故而南寺这一大一小,在榜单十二十三的位置碰了个头。

然而这些变化,都不如切原赤也再次越境而战轰动,这一次,他赢了西荒大修橘桔平,坐稳了江南榜榜九。

自此立海山庄榜中每一人都做出了挑战,且上升名序,还完成了对榜首榜眼的包揽,东西南北中,山庄战绩当可算是当之无愧的睥睨傲视。

东阵人占尽风头,可叫北王世子的脸色的不太好看,北王府的名序太不优雅,激得迹部世子决定挑战榜首幸村。

结果,在迹部赠花之前,他自己率先被忍足侑士送了花。

全瑄城的人都惊呆了,世子更是气得爆了粗口:“忍足侑士,你他妈,疯的吗?”

忍足却笑,彼时他正捧着一把娇艳欲滴的红蔷薇花,飞上北城墙别了一支在迹部景吾的名字前头,还留下十朵端端正正地捧给了他家世子殿下:“景吾,你看,这些蔷薇与你的金名多相配。”

“滚!”

“不要向小庄主献花了,我会吃醋的。这样,若你赢我,春园里千般兵器,我替你扛。”

迹部景吾气笑了,冷笑一声:“你等着死。”

 

世子毫无疑问地将北王府天才结结实实地胖揍了一顿,一脚踢下台,赢了。

但经此一闹,迹部也确实没了挑战榜首的兴致,他独自一人在北城墙下看着红榜金名看了良久,哼笑一声,转头去了花樱湖。

他找手冢,手冢便让他进双璧小院。三个时辰后,世子被端着假笑脸都僵了不二周助送走,没有人知道世子和双璧之前谈了什么。

越前龙马从瑄城里消失了整整十天,待到他回来时,已经是四月二十九,瑄城扬花一息尚存,枝春会江南赛,时日不多了。

青院人围着越前问他去了哪,越前脸不红心不跳,梗着脖子说自己去折花,迷路了。

众人惊,却又看他真的抱着一捧野花,脸上邋里邋遢餐风露宿的样子,又不得不信。

越前不理人,穿过了看戏吃瓜的人群,将那捧野花别到了幸村精市的名前。

瑄城风云再起,波涛翻覆。待到人们从梦中惊醒回魂之时,烟雨江南最后一瓣春花也落尽了。

青院小师弟越前龙马,一位凝神五层,朝榜排名不过五十的小小少年们,挑战朝榜、江南榜双榜榜首幸村精市,胜了。

从榜末到榜首,一战功成,书写历史。

天下大哗。

去看越前和幸村比赛那天,是手冢战后青院双璧第一次出门。越前小皇子赢下百花台时,场下的手冢轻轻笑了一下,不二便说:“你可真是疼他。”

不二眼神朝百花台上飘着,那一道劲瘦的身影,这么些年也不见长高,还是个毛头孩子的样子。

手冢敛了笑意,说:“他要成为书院的支柱。”

“还差得远。”不二笑着偷了台上小孩的名言:“书院的支柱是你。”

他拉起手冢的手,为他撑伞遮阳:“好啦,我的大柱子,我们要进春园了。”

 

**

 

大周朝一千三百二十六年,春末,枝春会恍然落幕。

江南榜终榜凝固于那个次序,那个诡异离奇到不可置信的榜序。榜首青春书院越前龙马,榜眼立海山庄幸村精市,青院双璧一个榜四,一个榜八。还有一个书院的小可爱菊丸英二落到了榜末。

休沐三日,春园将启。入园的先后顺序便按终榜从一到二十,每半个时辰入内一人。

原该是热闹的休沐三日,今年瑄城的气氛却不太热络。往年里,春园过后各院学子就要各回各家、各修各行,少年人聚头的日子不多了,皆三三两两结伴去茶楼听书吃茶,市肆里拼胃袋,再风月些上北城墙的金名红榜上,提一壶温热的桃花酒邀月入杯中。可今年,瑄城天气不太好,黑云遮日头,青院和山庄两家不和,其他家便也躲懒不出门触霉头去。

谁知,春园开启那日,竟还是个大雨天。

夏雨滂沱,来势凶猛,像是哪家魔修大通打定了主意要给入春园的天姿少年们不痛快,挹尽了西子湖,倒头倾在了江南瑄城的脑袋上。

饶是如此,全城的百姓都还是来观了入园式,打着伞,乌泱泱站满了三条街,素色的伞面摩肩接踵,连成了片。

民众听说金科状元——枝春会江南榜榜首越前龙马还是个没许人家的端正少年,而且是大周朝的二皇子,腰缠万贯,坐拥天下,除却身子骨还没抽出条来,其余皆是顶天立地俊逸非凡一表人才,实乃如意郎君的最佳人选。何况越前方才十五岁,那身板,且要长呢。今年里要是把媒说下,把亲订下,待来年越前长成个身高九尺的玉树临风翩翩公子,可不正好送洞房生米熟饭?

全城上下没许人家的姑娘都来了,早早的围在集市口,大风大雨吹不灭她们眼中炙热的星星之火。不二打眼一看,惊了。这些姑娘,大半都曾在百花台下对他家师兄“如狼似虎”,还有另一半朝出街打食的迹部世子扔过花,更有几位朝南寺佛修白石藏之介都抛过媚眼。

枝春会前二十,原是要打马游街的。可是那天雨太大,执会人只得在春园入口处支了个高台,叫江南榜上的那二十位都聚在一起,办了个草草的仪式。

仪式环节一省再省,连执会人的慷慨激昂的陈词发言都给省了,只是荣誉环节不能省,金科状元郎必须给颁一朵大红花。

倾盆大雨中,江南榜首越前龙马半推半就地被推入台中,胸口被别上了一朵大红花,红花有多大,大抵是将它举过头顶能保滴雨不沾身的程度。青院双璧甚至觉得,如若不是上台别花的是执会人的宝贝女儿——如今曦榜榜首龙崎樱乃,他们大周朝的二皇子根本不会从了那朵花。

他们都聚在一个广场上,圣人的春园,在他们头顶。

春园的入口很有趣,在一片热闹集市的上空。许是圣人喜人间,听闻千年前,瑄城还是座没几户人家的小村镇时,春园入口便设在这里了,正对着一户宰猪卖肉的铺子。

瑄城后因春园而几经发展扩张,原来的猪肉铺子没了,建了个大广场,雕了圣人石像,四周皆是川流不息人声鼎沸的买卖商铺。

人类,要看着少年们入春园,要看圣人法器开启时,煌煌烨烨,三十六个时辰皆如白昼无暗,无日,那是圣人留给人族对抗魔族的希望之光。

只,这一次,广场上圣人石像前,江南榜前二十一字排开,三三两两,势力分明。

书院学子四人皆是青白双色的院服,站得最远。着黄色劲衫的山庄弟子则立在那头,中间隔着南寺佛修众人,北王府的那几位挨着青院,世子距手冢离得近,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世子终究是没有说,一水的青年才俊,天之骄子在下雨嘈杂中沉默相对,他们都在等那个时辰到来。

他们都没有打伞,开着罡气,点滴不沾身。只有偏在角落的青院双璧,由江南榜榜八的天才不二周助孜孜不倦撑着他的青带伞,义无反顾的遮着他与他家师兄。

一眼望去,是那般突兀。以至于台上其他人看他俩的眼神里都流露出“怕不是智障吧”的意味。

打着伞的青院双璧我自泰然。他们朝台下看去,离着广场最近的那群以真元驱雨,也好端端不打伞在雨里站着的少年们是他们青院的学子,因着越前最后的胜利,江南榜榜首花落书院,他们脸上无不得意忘形,与不远处山庄弟子的脸色截然相反。

不二想了想,举着伞,往手冢处再偎了偎:“你担心吗?”

手冢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了一会:“很快就结束了。”

不二便朝幸村的方向看去,接触到立海小庄主的眼神。

他们对视了一会,平静无波。

 

最后的最后,春园应时而开。

穿云破空的光照降临瑄城,改天换日,一下子将滂沱的大雨蒸发得干干净净。

春意再来。大周朝一千三百二十六年枝春会榜首越前龙马率先迈入,半个时辰后,是立海山庄幸村精市。

轮到手冢的时候,不二将他送到门外。手冢淡淡对不二说,他在入口等他。

不二笑着说好。

满城皆惊,众人都傻了。掏着耳朵看天上腻腻歪歪的两人,完全不敢相信手冢在说的是人话吗?开玩笑的吧?春园里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其天地广阔可谓无穷无尽,一花一世界,没有人知道自己需要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藏在哪一个世界里,躲在哪一颗树下,这才需要全力旅行,全力寻找。春园里的每分每秒都如此宝贵,不然何至于江南榜上的二十人为了能早进春园一时半刻打得不可开交。要早知道你青院大师兄手冢国光根本不在意春园里的时间,还拿着宝贵的时间在门口等你家道侣,那您把榜四让出来,您当榜末不好吗?!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钱多烧得慌。

沐浴在台下众人一水的“怨怒鄙夷和羡慕嫉妒恨”之中,青春书院手冢国光踏入春园。

天地忽变,浮云流转。

他来到一处山峰,远处层峦叠嶂,乌金西坠,是个落日天,是东山外。

手冢认得眼前景色,圣人曾于东山外与天下人讲剑,讲的就是零域剑。手冢在无数典籍、话本里见过东山的描摹图,圣人讲剑的那日,也是这样日暮西斜,层林尽染。

东山下,有一城,城里有人。以修行者的目力,手冢能看到城中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民众,手冢忽有感怀,圣人讲剑,究竟是与谁说剑。修行者?还是普通人?

难道修行者,不也是汲汲营营的普通人吗?

手冢因有此感,果真便在原地站定,闭目沉思起来。

对于他来说,想便是修,行便是练。直到又半个时辰过去,入口里又踏进一人,江南榜榜五,北王世子来了。

迹部一眼就看到了手冢,沐浴着霞光站在山头,像个入了定的笨蛋。

世子看手冢的眼神充满不屑,随手扬了个养响指,便要走。书院大师兄倒是好意,追了一步,提醒那位:“落了兵器,世子小心。”

迹部景吾脚下一趔趄,气得火冒三丈,当即从乾坤袋里抽出他的碧玉妆成刀:“老子带刀了!滚!

说罢脚下一瞪,世子已掠过三个山头,往远处飞去了。

手冢又看了一会夕阳,等了许久。

此后进来的榜六和榜七,经过手冢的时候眼神充满敬意,白石宣了声佛偈麻溜跑了,到是莲二朝手冢行了一礼。

又半个时辰,东山外乌金仍在,原来此世界没有明显的时间流速,永远是夕照,永远黄昏。

不二周助终于来了,他逆着遮光,瞧见他那位说要等他的师兄果不其然在入口处枯等了他两个时辰,毒辣的日光将白净清秀的少年都晒红了,加之日头金光灿灿的镶边,看着有些可爱,居然有些像毛猴子。

不二提着伞,走到他身边,给他遮阳,问他难道真的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

手冢不说话。

不二噗嗤笑了:“师兄明明可以先去春园里闯闯,算准了时间再回来。”

手冢摇头:“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不二嘻嘻一声:“好巧,我也是,不如……”

“不如我们在这里等等英二吧。”

“好。”

 

饶是江南榜上再聪明的人,天才如忍足侑士,或是精明如千石清纯,都决计不会想到,自己在进入春园后第一幕要面对的“美景”。

谁能想到,自手冢国光入园后,迹部白石柳莲二入园无非是能看到手冢孤零零一个人的身影,虽然看着有些碍眼,但倒也不妨事。可自不二周助入园后,他们江南榜高手面对的是——撑着伞沐浴在霞光中闪着金光熠熠的青院双璧,两人。

入园的人都呆了,呆若木鸡地问青院双璧,他们在这里干嘛……约会吗?

在春园里约会,真是天下最极致的浪漫,兴许圣人远走都会被气得跑回来。

青院双璧之一笑着回答,说他们在等菊丸师弟,好回头一起行动。

入园者掐指一算,发现菊丸入园将在整整六个时辰后入园,六个时辰,六个时辰!

被闪瞎的众人疯了,路过他们的时候脑袋都凌乱得瞧不清路,除了切原赤也朝他们不雅地比了个中指,仁王雅治见到装没见到,还有佐伯虎次郎朝不二竖了敬佩的个拇指。

但最有趣还是北陆的天才忍足侑士,他朝青院双璧吹口哨,末了还停下脚步问清了他家世子远去的方向。

手冢给他指路,忍足拱手称谢,祝他们约会愉快。

便是这样笑笑闹闹,六个时辰很快过去。

青院双璧果真就在圣人的春园入口,面对着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无数天材地宝圣人法器视若无睹,两个人,举着一把油纸伞,一站整整半日。

春园,拢共开三十六个时辰,如今,已经流去近三成时间。

“如何,看出些什么了吗?”

最后,不二在春园入口将要合拢前如此问他的师兄。

手冢摇摇头:“都不像。”

不二低头思忖,问:“那要去看看在你前头进来的那三人吗?”

不二话音未落,春园入口圆环光华暴涨,最后一位与会者穿越圣人设下的门槛,踏入此间。而后,入口在他身后消失不见。

书院菊丸英二,看到了山峰上长身而立的他家师兄们,吓了一跳,然后高高兴兴地摆手。

手冢简短地朝不二交代一句:“不必了。”

青院双璧迎向菊丸,他们的春园游历,终于要开始了。

 

**

 

青院三人向前飞掠,风声在耳边不停歇。

春园中没有东南西北,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面向前方。

他们一连飞过三叶“世界”,离开东山,先是飞过一片湖,然后是丛林沼泽,最后在沙漠里穿行。

三刻时之前,于春园入门处,于东山山脉上菊丸英二噙着泪抱住不二,感动地笑问小不二是不是在等他。

不二拍拍菊丸的头说春园凶险,魔族若要破坏枝春会,时至今日也便只有在春园里动手了,可以的话他们最好一起行动,互帮互助。

“反正你大师兄没啥想要的。”不二揶揄一句手冢,笑意温柔。

菊丸当即高声欢呼万岁,便问那越前小不点怎么办,不二沉吟片刻说:“这便去寻他吧。”

他们朝前行了一个时辰,最后穿越了沙漠,来到入园后的第五叶“世界”。

青院双璧与菊丸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闹市人流中,四周熙来攘往人头攒动,那是夜里。抬头望,明月当空,市街上火树银花张灯结彩,竟是个上元节的好日子。

上元节,人间情人相会时。青院三人放慢脚步汇入人海,不二得了空,问菊丸有没有什么感应。

须知春园中找东西,讲究的是你需要他,他亦呼唤你。听从前到过春园的前辈们口口相传,入春园前一切的设想都是毫无用处的,譬如曾有少年想要寻药,入园却拿了本功法回来;有人原是修剑的,进去却捡了柄刀出来。

圣人到底是圣人,他在旧历里活了三万年,许是比人类还要了解人类本身。他的天材地宝会识人,会呼唤着他应归属的主人。故而,那些原本想要求药来治病的少年在拿到新功法后废去一身修为从头开始,身体的顽疾却也因此不药而愈;那些弃剑修刀的,也顺利突破了桎梏良久的瓶颈,一脚迈入了小乘大境。

春园里,你想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否感应,有什么在呼唤你,朝着呼唤的方向去,终究能寻到他。

只是每个人的感应或远或近,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春园里原就时间紧迫。

菊丸顺着人流艰难的前进,闭眼感应片刻,说只觉得有个模模糊糊的召唤,似是在他们脑瓜顶上。

不二嗯了一声,牵着手冢衣袖的右手扯了扯前头为他们开路的男人:“师兄呢?”

手冢未说话,拿眼瞟了一眼不二。

不二当即摆手:“行了,莫说,别吓着英二。”

武院猫咪当即懂了,肩膀一垮,仰天长叹:“圣人在上,我好想秀一郎啊。”

突然,熙攘的人群骚动起来,巨大的四面八方的冲力将一个紧挨着另一个串成三个一串的青院三人猛力地给冲散了。不远处的红灯笼下有人发出欢呼,看热闹的人群立刻朝那里涌去。

不二右手一抓,抓了个空。当即叫了一声师兄,随后,此方世界天旋地转起来,不二毫不犹豫地脚下一蹬,想要窜出人群飞入半空,可没想到,这一脚,居然踩空了。

三尺见方的青砖铺成的长街不见了,不二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风声在耳边的呼啸尖锐刺耳,冲入他的武脉,针扎一样地疼。

他清醒过来,忍着剧透,开伞拔剑。

明月照来,不二终于看清了四周,他在急速地下坠,青带伞开伞后的缓冲力让他有能力看到一点四周的云海,他在云间穿梭,下头是无尽的海洋,他运气真元,控制住下坠的身体。

天地间陡然,只剩他不二周助一人了。

他收起嘴角的弧度,慢慢下坠,最后涟漪点点,平静地站到了无波无澜的海面上。

收剑还伞。他睁开眼睛。

“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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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主线居然在完结的时候开启。

前面全是娇妻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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