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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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
那就是
结局很好。
“何时归来不晚,与君重来,天真作少年。”
噗。好不容易,不二终于又笑了,手塚不解地瞧了他一眼,不二却伸手点了点他的下巴,决定不告诉他家师兄——他在说那句“他是青院支柱”时眼睛里闪动的,俨然是一位慈父的骄傲。
山涧那面的魔王终是没了言语,他有些颓唐地坐到了地上,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如何知是本尊?”
手塚啊了一声:“我不知,只是猜,是你未否认。”
魔王的脸色精彩起来,极怒反笑,翻滚的真元隐隐在四周跳动。不二忽而大叫一声师兄小心,别伤了菊丸,却只见手塚将他拦腰卷起,急急后撤,飞也似的掠到了百丈之外。
顷刻之间,魔息暴涨,狂气浑天。青院双璧艰难地在狂乱中稳住身形,且只能看着百余丈开外的天空中,“菊丸”被魔王之种操控解封了自己的真元,任由滔天的魔息冲破身体,卷向四周,改天换日,席卷长空。
不二抓着他师兄的手,咬牙对抗着要钻入他武脉中的魔息:“师兄,圣人禁制没有动。”
手塚一脸严肃:“他是与天地共生的魔王,哪怕只是一缕魔元,也杀不死,只能排除。”
“那便将他拖出来!扔出去!”
“不……菊丸。”
手塚话未尽,不二便已经气得跳脚:“可恶,他与英二的魂体交缠,我们投鼠忌器,伤不了他!可恶可恶可恶!净化之法,东阵人该最熟悉,他们或许……”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丈外,魔王似是听到了他们在狂风中的讨论,他尖笑着,卷着磅礴的魔息向青院双璧二人逼来,菊丸原本便偏红的长发此刻看来更是鲜红妖异,他睁开全然金色的眼睛,眼眶中没有一丝昔日的灵动颜色,只剩狂傲疯魔。
“且是会说东阵人了,中陆的天才。如何,孤军奋战的滋味。若不是你信不过他们,为了区区枝春会上的小小得失,何至于现今就只有你青院二人?”
魔王狂笑着,右手一挥,轰来一段浑浊的魔气,手塚当即拔剑斩去,青带剑微光一闪,绝尘出鞘。铺天盖地的魔气向他们二人纷纷卷来,缠绕着,禁锢着,手塚一剑一剑地挥去,试图不被那些肮脏的东西给包裹。
不二在师兄的身后陷入沉思,他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他杀不死我们。”
“在引春园里其他人来此。”
不二拧了拧眉头,当即也抽剑斩魔,然而那是徒劳的。根本没有人知道与天地共生,长生不灭的魔王魂魄里究竟有多少魔息,虽然不强悍,虽然在这圣人禁制中只有凝神巅峰的实力,但……
裹住青院双璧的魔息越来越多,魔息卷住了他们的手脚,试图往他们的武脉里钻。然文院这二位榜首榜眼,却因顾忌菊丸师弟的魂魄真元,迟迟找不到一劳永逸的方法。
“本尊倒要看看。”魔王金色的瞳眸里倒映出青院双璧徒劳绝望的身影:“等那些人都来了,枝春会上,天机朝榜,天之骄子的少年们,眼高于顶。面对一方是被魔息缠绕的青院双璧,一方是已成重伤的可怜弱者,他们究竟会信谁?”
“你……”不二目光一颤,脱口而出:“枝春会上,青院与山庄不和,难道也正中你下怀。”
魔王轻蔑一笑:“自然,只是立海小庄主派遣切原赤也打伤你不二周助,难道还是本尊操控不成?可怜人类,少年意气与春争,点滴破事都要排序先后,争个你死我活,难道,还是魔族害你们不成?”
此话将不二的剑凝滞了,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占据他宝贝同门身体的魔王,眼中全然没了往日的优雅与从容。魔王受了这满怀恨意的一眼,无比欢喜,更加得意忘形:“快了,很近了。”他看向四周,此世界中除了翻涌的魔息之外,尚且什么都无法感知,却不知,圣人春园其他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中的江南榜人正在怎样拼命地追赶,往此处来,往魔息之源来。
“虽与本尊的计划不同,却也够的上是一场好戏。连最忠诚的师弟都在指控你们为魔,高高在上的青院双璧百口莫辩,人族新星,少年修者人心不齐,自相残杀,该是多美的一幕啊……”
多美的一幕。
人心不齐,互相猜忌。
修业凋敝,五内愁怨。
少年不可期。
未来不可期。
人族不可期。
此魔族之愿。
“哎——”
只是忽然,不知是谁,幽幽叹了一声。
**
“原来,魔王在赌的,是人间修者不同心。”
“只要魔族没有打到家门口,便总要先和同族分出个成王败寇。”
“确实,生而为人,什么都要争一争的劣根性,着实可恶。”
天地间陡然生变。
自无名起,居然有人凭空叹了这么一席话,那声音听来,毫无疑问不是青院双璧。是谁?是谁躲在暗处,又怎么可能不被魔王察觉,这充斥天地的魔息,竟没有钻进他的武脉里,是谁,到底是谁?!
汹涌的魔息停滞下来,被缠住手脚的青院双璧果断地斩破了魔气,挣脱出来。一道清亮的月光淡淡胧在双璧二人身上,一如他们淡素的神情,波澜不惊,从容淡然。
四下凭空而来的人声还没有结束,一句接着一句,你来我往,竟是有数人皆在暗处。
“可话说回来,我确实挺烦青院双璧的,如非必要,真不想听他们的话啊。”
“哈哈哈哈——佛子真性情,出家人果不打诳语。”
“喂喂,说了本修是佛修,不是和尚!”
“呵……”
“人啊,另外一种劣根性,大敌当前,非要嘴炮。”
“喂喂喂————”
话音未尽,魔息未平的天地间凭空出现了十数道身影,一位位凝神境的少修显出颜面来,或高或矮,或高傲或不屑,或紧张或兴奋,或冷酷或从容。
一二三四五六七,拢共十六位。除却了中央隐隐被魔息缠绕的青院三学子外,也除却了仍在圣人禁制中与心魔战斗的枝春会榜首越前龙马,江南榜上,人间骄子,天下修者的万众睢睢,悬悬而望。
匣里龙吟,悉数到齐。
白石说,魔王赌的是人间修者不同心。
且不知他,是输是赢。
“你们,到了多久?”魔王如此问道。
四周的年轻修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脸色古怪,直到北王府的后辈日吉若最是心眼实,决定告诉魔王:“说柳三变的时候便在了。”
“呵。”魔王短促地哼了一声,用英二的声音笑出,居然有些可怜可爱的风味:“所以,人间贵子,没有不和。”
“呸!”
“哪有!”
“瞎说什么?!”
“——老子最看不上他们东/南/西/北/中人了。”
气氛尴尬而热烈,魔王一句,在场的人七七八八总要回上个十句百句,以至于站在中央的青院双璧互相对视,眼神里都有——这群人怕不是傻的,真不想承认我们在与他们合作——的意味。
魔王自顾自笑了两声,没有接腔。他落到地面上,敛去了魔息,被不二此前一剑刺穿的伤口还在流血,看上去狼狈至极。众人也纷纷落了下来,围成一圈,逼近中心。手塚与人群中的真田及迹部打了个眼色,带着不二退入人群。
好长一段时间,春园里都没有人说话。此方世界,魔息渐去,圣人天地中的山清水秀又再次现出容貌,有鸟儿振翅飞过,山涧潺潺,远来清脆灵动的水声。
人群中,最后走出一人,是立海山庄小庄主幸村精市。
他负手而立,望进了“菊丸”还残存了点点金光的眼睛:“魔说的不错,少年意气与春争。互看不惯是真,人心不齐也是真。千帆竞发,百舸争流。只要能争,我们绝对要争。可魔知不知道,比起被同龄同族的朋友盖了风头,少年人更讨厌什么?”
魔王不答。
幸村便一锤定音。
“少年人更恨是,被那些所谓与天地共生,其实脑袋行将就木的‘老人’,当做了愚蠢好骗的冲动娃儿,一手玩弄于鼓掌。”
“不。”
“我们偏不。”
公子王孙意气骄,不论相识也相邀。
推翘勇,矜豪纵。
峥嵘各自担。
天真作少年。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话及此,便是个明白了。
魔王的一缕魔元还绞在菊丸英二的灵体之中,他操控着他,喃喃低语道:“图穷匕见。”
他忽然笑了一下,朝着幸村的方向悠悠走去。幸村身后的真田一震,抬脚便要拦,却被小庄主喝住了。
“无事。”幸村看了一眼真田,迎上了魔王。
魔王伸出手,他的指尖有些凉,抚上了幸村的眉眼:“你,很好。不愧是同辈中唯一一位下棋人,原来最初切原送花不二那招,才是起手之棋。”
幸村温柔地甩开了“菊丸”的指尖,淡道:“是。棋既下完,是时候该将军了。”
话音未落,只见幸村掌心灵光一现,暗藏的真元当即就要朝“菊丸”的胸口拍去,电光火石间,手塚猛然察觉了有什么不妥,爆喝一声:“住手!”
半息之后,菊丸的身体软软地倒下,被在最后关头一掌打偏了的立海小庄主给抱住肩头。
原来,是幸村在掌心结了净化之符,威力强横,此乃东阵人较为擅长的符文阵法之学。他原意当然是驱散菊丸灵体内纠缠着的魔元,可谁知魔王在那瞬间主动脱离了菊丸的魂体,如若没有手塚喝止,幸村这一招下去,已经重伤的菊丸恐怕要没有命在了。
半空中逐渐凝聚起一缕漆黑的魔气,他居高临下,喝喝喝喝地发出粗哑难听的噪音,似是在可惜最后关头没能拉着菊丸送上性命。
在场诸人皆冷汗涔涔,吓得心悸。自从入春园以来,他们已经度过了精神高度紧绷的十多个时辰,每分每秒都在提防着魔族的奇诡之谋,可依旧防不胜防,一时都不敢妄动,喘息着立在原地,满是戒备地死盯住半空中的魔元。
直到混沌魔元开始变得模糊,圣人春园里地动山摇。不二最先反应过来:“师兄,他要逃了。”
魔元耸动,他确实是在挑战圣人禁制,准备破空而去,逃离春园。
众人大惊,此魔可恶透顶,弄出这么大阵仗,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居然就此扬长而去,绝不可能!
众人拔剑举刀,做势要攻,却听有人道了一句:“我们杀不死他!”
是了,凝神境少修杀不死魔王,就连圣人也杀不死魔王。
他与天地共生,纵使重伤,还是能逃。
天旋地转间,就在此片混乱吵杂之中,青院大师兄手塚国光忽然拔剑急刺,一剑命中了虚空中正不断消失身影的那缕魔元。
“啊——————”
魔王凄厉地怒喝,混沌的声音几乎刺穿了在场所有人的识海。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后光华暴涨,浩瀚的真元与魔息一同炸开,吹散了场间众人。
过了好一会,春园中才重归寂静。
枝春会前二十的各位少修七倒八歪地又重新聚到一起,世子最先质问了青院那位:“喂,手塚,你扔了什么过……”
他话未说完,眼眶已裂。眼尖的人已经发现,手塚背上,天下名剑之九,他师父的飒星剑居然不见了。
不二追问:“师兄杀了他?你左手无事吧?”
手塚摇了摇头,却任由不二探查自己左手的武脉:“无事,但没杀死。”
“那飒星剑呢?”
“他带走了。”
众人惊:“什么——?!”
不二松了口气,上一次手塚拔出飒星剑的恐怖记忆还日日折磨着他,如今看到他再拔剑,却安然无恙,好歹是安了安心。
手塚瞧着不二,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众人更惊了,手塚国光,疯了吗?怎么笑了。
他一把揽过自家师弟,他的合籍道侣:“我无事。”
“最后一将军,就看师父的了。”
师父?
手塚国光的师父?
亚圣?
大和佑大?!
**
同一时刻。
在一片漆黑之地。
一个隐在黑暗处的中年人,衣着褴褛,胡子邋遢,墨黑偏绿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由一根洗到发白的水蓝色发带给束着。
他从黑岩上翻身而起,几只喝干了的酒坛乒乒乓乓地摔到地上,碎了个稀裂。
他吊儿郎当地擦擦嘴,擦去他嘴角上不知是酒还是方才打盹时咽不下去的唾沫。
他打了个嗝,骂了句:“臭小子,让老子等了这么久!再等下去酒都喝干了,魔域这鬼地方,哪里会有好酒卖!”
话毕,中年人站直了身形,凌空一跃,倒也潇洒无边。
忽有青光一闪,于黑空中,中年人与一道一光一暗的光影错身而过。
他笑起来,看向青光远去的方向。
他振振有词地念道。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好久不见,我的剑。”
大和佑大,飒星剑。
好久不见。
这里,竟然是魔域。
而三年前,从青春书院偷跑的副院长亚圣大和佑大,出现在了这里。
他显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他曾将自己的剑,留给首徒手塚国光。
魔域之中,无边魔息。魔王踪迹,无可寻。
他与天地共生,在此,亦在彼。
可如今,这无边魔息中,有一点青光,亮如流星。
大和佑大等到了它,追到了它——他的剑,正插在魔王主动分离的那一缕魔元上,指引着亚圣,去往魔王本元所在的方向。
三年谋划。
为杀魔王。
为重伤这与天地共生的无尽生命,再次将他投入沉眠。
为人界再求,千年太平。
**
“原来如此。”
大周朝一千三百二十六年,夏末春园。
众人听罢了手塚的解释,皆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有亚圣的二徒不二周助还能有些意识,喃喃叹了一句,随后便有些生气,朝他师兄的左手上狠狠拍了一掌:“这么重要的谋划,我竟不知道!”
手塚愣了一下,扭头道:“其实师父也不确定魔王是否会进春园,也不确定此谋划究竟伤不伤得了他,只叫我拿着剑,随机应变……”
手塚干巴巴地解释,被不二打过的掌心火辣辣地疼,比跟魔王对剑还要疼,手塚忽然觉着有些委屈。
不二却不肯再听他了,扔下他奔向幸村,将他怀中的菊丸揽了过来,赶紧和柳莲二一起给他治伤。
手塚就这样被嫌弃了,明明才与师父完成了共杀魔王的不世之举,还未得两句夸奖,就被骂了……他咳嗽一声,将青带剑收回剑鞘,默默候到了一边。
众人如梦初醒,看了看不二,看了看手塚,虽觉心头震撼无以加复,实该感谢一下青院的这位大师兄大胆杀魔的谋划,却又下意识地想离开当场。
人群中有清醒的,很快想起来他们这还是在春园中,圣人宝器还没有找到,既然魔族的威胁已经解除,那仅剩的不到二十个时辰,不赶紧找天材地宝可不行,于是纷纷辞行,各奔南北。
菊丸的伤虽重,处理起来却不难。立海小戒律长很快稳定了他的伤情,喂了药,说是以真元催发药力的话,兴许一两个时辰就会醒。
不二谢过了莲二,赶紧将莲二也送走了,剩下不到两天时间,可不能拖着医者害他找不到宝器。
于是山涧旁,又只剩下书院三人,文院榜首榜眼,武院一只猫咪。
手塚又咳了一声。
不二没好气道:“大师兄请自便。我要陪着英二,若他醒了,我要去找颗石头修伞。”
手塚嗯了一声:“我去救越前。”
不二哦,别过脑袋,不再说话。
手塚愣愣看了半晌,凌空一跃,还是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青院天才立刻回头,朝着他师兄远去的方向,恨恨瞪了一眼。
按在菊丸武脉上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忽然,不二笑了。
他笑得如释重负,笑得泪盈于睫。
圣人天地,寂静如斯,偶有蝴蝶飞过,大雁南去。
或许,春园以外,人族之陆,此时此刻,也如此地一般寂静。
没有人知道,在无边魔域的深处,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变故。
魔王气散命尽时,百魔哭,千魔恸,传到人界,不过点点湖中涟漪。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不二周助又再次想起,他师兄手塚国光曾与他说过的话。
“待魔王毙,人界再得千年太平。”
“你便可以,只看着我。”
说到,做到。
天真少年,纵横人间。
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意气风发,各自峥嵘。
青院双璧,只看彼此。
**
整整二十个时辰以后,大周朝一千三百二十六年的圣人春园,封园闭关了。
二十位枝春会江南榜上的少年修者被一一送出春园,等待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人们发出震天的欢呼,欢迎少年们凯旋。
只是人们不明白,为何出来的修者中,青院有两位师弟受了伤,虽然看上去并无大碍,却恹恹的不精神。
不二是同菊丸一起出园的,手塚则陪着越前。
他们急着将伤者送去安置,最后在花樱湖畔的医馆外头碰着了。
春园里出来的那几位也在,莲二与白石都忙着想办法给菊丸和越前修复受损的魂体,手塚和不二在这方面都不擅长,被打发了出去,只得在老槐树下候着。
手塚最先开口,问师弟在春园里最后拿了什么,可是找到合适的材料补他的青带伞。
不二面上好似还在生气,嘟着嘴,不肯开口。
手塚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条奇怪的细长红绸。不二眼神晃了一晃,不明白,却立刻被手塚抓住了伞柄。
“手塚国光!”
不二炸毛似地叫,手塚却不管,一把扯下不二伞柄上那洗到发白的水蓝色带子,塞入怀中,然后强硬地将红绸给绑了上去。
“春园里随手拿的,送你。”
不二惊了,怔忡半晌,心悸不断。
他死死盯着手塚,终是瞧见他家师兄偷红了的耳根,还有傻气地纠缠在一起的,不安眉头。
噗一声,不二笑了。
他一把抱住手塚,心想,此刻装得,竟比在魔王跟前装的还要累,他再也不要没事干闹别扭了。好好当他的童养媳不好吗?
噌的一声,清吟长音。被一把抱住的青院文院大师兄忽感自己的青带剑被抽了出去,一低头,且见自家师弟慢慢吞吞地从袖袋里也抽出一根红色的长带,系到了他的剑柄上。
手塚语塞,他说不出话来。
不二却朝他笑,笑如满月。
“春园里随手拿的,送你。”
许多许多年后。
彼时彼刻围在花樱湖医馆旁的人族少修们,每每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心中依然哀鸿遍野。
不知是谁,认真叹了一句。
“你俩,究竟为啥不在圣人春园里找找有没有生子药,回去生一个,好好奶孩子,别再出来祸害我们了,成不?!”
“成不?!”
//// 菊:青院双璧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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