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楼诚】《死生告白》 (上)

  • 楼诚 《死生告白》


  • 本人近代史很差,里面涉及的史料大部分是网易查的,有些日期和涉及到明楼做的事情,是我设定的,希望没有对历史不敬。请不要对于历史的部分太较真,谢谢!


  • 先说好,我很久不写SE了,开放结局以后可能会写,但不是现在,所以是HE。


  • 本人CP17的时候想印个无料or小料安利大众。


  • 蔺靖的连载,等看完这篇我在文后说。

 

 

 

 

公元1945年,注定是人类历史上最值得铭记的一年。

 

1944年12月,美军攻克岛屿雷伊太岛,至此太平洋上的日本海军全军覆没。

1945年元旦,侵华日军的奏亡曲全面敲响,中国的抗日部队吹响了反攻的号角,整个世界的法西斯主义都陷入了岌岌可危之中。

1945年1月22日,日军最高司令总部向驻上海日军下达指令,强化上海城防工事,筹备玉碎战与焦土战。

1945年2月19日,原属关东军的第6军由军团司令十川次郎中将抵达上海,明楼明诚获悉,以此判断日军将有大动作,遂展开调查。

1945年春,明楼逐渐洞悉“焦土战”和“玉碎战”的全貌,日军在上海市区的主要干道,强制租赁了大量厂房、仓库和写字楼,囤积大量军火,以点连成线,组成火力强大的坚固防线,这些重型武器一旦发挥作用,积累了百年的上海城区将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1945年3月、5月,分别又有日军高阶将领被调往上海,时至5月28日,盘踞在上海及其周边的日军布防兵力达到30万人。

1945年6月1日,中共地下党上海站领导明楼下达对十川次郎、高桥寿庆和由田中勤的清除任务,分别由夜莺、青瓷和眼镜蛇亲自完成。同日,身处北平的明台申请调回上海破坏焦土战,经张月印批准执行。

1945年7月28日,驻松江日军的由田中勤中将遭暗杀,夜莺完成任务,眼镜蛇下令其立刻撤离上海。

1945年8月3日,驻金山日军的高桥寿庆中将遭暗杀,青瓷完成任务,眼镜蛇同样下达撤离任务,命其离开上海。

1945年8月4日,驻虹口日本领事馆的十川次郎中将被杀,然而由于十川次郎所保管的焦土战的兵力部署资料太过庞大,眼镜蛇在转移资料时不得不暴露身份,强行将资料送达指定地点后,眼镜蛇被捕入狱。

同日,明诚将明镜阿香从明家转移至苏州,而后孤身一人回到上海。

 

 

公元1945年8月8日,日本宪兵司令部的高级地牢,现任上海日军特高课负责人田中一郎打开最里面的那扇牢门走了进去,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的明楼,这个老牌的日本特务陷入了沉默。

明楼听到声音,困难地抬起头,看着田中一郎阴郁的脸,忽然从容淡定地笑了。

“原子弹。”明楼的声音残破而沙哑,足见这几日用刑之重,他说道,“原子弹的滋味,不好受吧田中课长。”

“混账!”田中一郎盛怒抬手,给了明楼结实的一巴掌,打得明楼一阵晕眩。

“说出你的上下线,说!!!”

明楼笑了,“田中课长,您这个时候还在逼问我党的上下线还有什么意义,您不觉得奇怪吗?我在这天牢之中居然也可以知道远在日本发生的原子弹事件,我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时至今日,您大日本帝国的驻华机构已经千疮百孔,你身边的人,哪怕是日本人,都有属于我们共产主义的战士,你想知道名单吗?那么长的名单,您记得下来吗?”

啪,又是反手一巴掌,明楼的脸被甩到一边,嗡嗡的耳鸣开始发作,让他听不清楚田中一郎的叫骂。

在一片日语的逼问和咒骂下,明楼用他仅剩的力气喃喃说道,“侵略必败,抗战必胜。”

田中一郎停止了,他阴狠地看着明楼,捏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用已经肿胀到闭不起来的眼睛看着自己,他说道,“明楼先生说得对,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就算我知道了上海中共地下党的名单也没用了,不久之后这个城市将化为焦土,而杀死你的那一声枪声,将是这场玉碎战的第一响!”

 

 

公元1945年8月9日,下午。

明楼被押送到虹口区百老汇大厦的顶楼,那是一栋1934年由英国人建在外白渡桥旁边的一座恢弘商业楼,是上海最美丽的地标之一。

特高课的田中一郎和几个亲兵亲自押送着明楼来到他顶楼的天台上,明楼俯瞰着整个城市,跪了下来,感觉有冰凉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后脑,但那种冰凉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心中的火热。

他眼前的上海, 风声鹤唳却厚积薄发,整整八年的抗战,这个城市虽未染太多硝烟和鲜血,但却依旧是抗日救亡运动的中心,这里的人在歌舞升平的夜里心系着国家的一举一动,工人、学生甚至还有青帮,他们一次次组织战斗,虽被镇压却没有倒下。战争爆发,祸及全族,然而繁荣有繁荣的意义,生活有生活的目的,生活在上海的每一个老百姓,除了那些投入日军门下的汉奸走狗,其他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稳定着上海的经济、船运、交通和其他一切一切,让这块温暖的土地能一次次孕育出锋利的剑,一步一人,直到破开侵略者的心脏,复我河山。

就是这样一个温柔而坚强的城市,明楼生于此,长于此,终有一日也会埋于此。

明楼说,“谢谢你们带我来着,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当我明楼的坟墓。”

田中一郎却说,“明先生,你想的太美,带你来这是为了指给你看看,我们帝国在这条苏州河旁布下了怎样的天罗地网,这里,还有那里,你所能看到的每一个厂房仓库,我们都设下了重型武器和超级火力,如果他们同时引爆,你觉得上海会变成什么样子?”田中缓缓说道,“我记得明先生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吧,当你看到你的家乡即将化为一片焦土,您作何感想?”

明楼闭眼,说道,“很心痛,但他绝对不会毁于一旦,你们的兵力部署已经泄露,你们没有胜算。”

田中却笑道,“明先生究竟凭什么以为,一场宁为玉碎的战争需要什么兵力部署?”

“那我也相信这座城市。”明楼说道,“相信他无论遭受何等打击,都会很快站起来,东方巴黎是不灭的明珠。”

明楼笑了起来,笑容里是纵横辟阖的自信,他冷静,从容地瞭望着这个美丽的城市,细数着自己所剩下的时间,三十秒?十秒?

无论多久,那都是他明楼能留在这个城市最后的时间了,他没有死过,不知道人死魂归何处,但是他相信命定轮回,相信精魂不灭,也许死亡是另一种开始,他可以徘徊着,看到自己死后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的胜利,他可以回到他的家,回到爱的人身边。

阖家安,山河定,是他的心愿。

“明先生。”田中一郎的声音在他的脑后想起,“永别。”

叮,他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砰!是一声枪响。

 

 

“大哥——————————————!”

电光火石之间,明诚出现在了天台,一枪击毙了正要将明楼处以死刑的特高课课长田中一郎,然后一枪,解决了左边那个尚未反应过来的亲兵,明楼得空,就地一滚,躲过了另一名亲兵的数弹连发,三秒之后,那人也被阿诚干净利落地击毙了。

“大哥!你怎么样!”阿诚冲过来,朝地上三人又补了三枪确保无虞,然后立刻扶起明楼,看到大哥还穿着那天离开家里时的衬衫,却已经血迹斑斑千疮百孔,明诚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然而明楼并不领情,“你回来做什么?!”他骂道,“我的命令你还听不听?我让你撤离,撤离两个字你会写吗?还要我教你吗?”

阿诚一愣,几天的担心害怕登时化作了一股股邪火窜到心头,“撤离去哪里?苏州?延安?还是巴黎?明长官你处处算无遗策,怎么会算不到自己根本没有暴露以外的办法来运送那些兵力部署,你打从一开始就是要来送死!你调我去金山杀那个高桥寿庆,甚至不让我回市区述职就让我撤离,你跟我商量过吗?你跟大姐商量过吗?我送昨天送大姐到苏州,临走他还在问我你什么时候撤离,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明楼叹了一口气,怒道,“别说了。”

“大哥!”明诚继续说道,“你当年骂明台一意孤行进军统,你会骂人自己却随意胡来,算什么大哥!”

“你闭嘴!”明楼喝到,“你是怎么追到这来的?你是怎么上天台的?他们兴师动众不加掩饰地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钓出更多地地下党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还敢孤身前来?你可以杀上来,但马上就会有人包围这里。你一样是送死,你一意孤行的时候我骂你了吗?!啊?!”

阿诚哑然,支支吾吾说了一句,“你开口第一句就骂了,你忘了吗?”

“你小子!”明楼气急,作势要打,结果牵动了伤口,疼了个呲牙咧嘴。

明诚笑了,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他跑去捡起七海一郎的枪扔给明楼,自己又补充好子弹,脱下外衣给明楼给衣衫破烂的明楼披上,乐道,“管他呢,我们杀出——”

嗙。

枪声。

几个日本宪兵出现在天台门口,子弹擦着阿诚的肩膀而过。

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嗡嗡嗡,枪响响在耳边,明楼的耳鸣又犯了。

他听不到阿诚讲话,他却与他背靠着背,共同经历一场枪战。

多年以后明楼回想起来这一刻,会异常怀念那时从阿诚身上传过来的温度,那种感觉,就像在市政厅阿诚给他亲手泡的咖啡一样温柔。

明楼在战斗,可他却不自主地回想起了把阿诚捡回来那天的情景,那天他放学,居然在路边看到了饿晕的阿诚,他把他带回家,扯开他的衣服,没想到阿诚却蹲下去吃抖落在地上的饼干削,他很久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生气得想把桂姨送进监狱,送上刑场,那种愤怒,也就只有毒蜂带走明台的时候能与之匹敌。

这些年明楼一直在想,他到底捡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一个弟弟?一个秘书?还是一个独立的人,明楼忽然觉得他欠阿诚的,因为他养他、照顾他的时候没想过让他还,他那么优秀那么努力,应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读书画画,或者去拉小提琴,用他那双会拉二胡的手,修长的手。

天台空旷,无处躲藏,敌众我寡,那是一场很难胜利的战斗。

明楼一枪一枪地射出,扭头,看到阿诚的脸上一片赤忱,虽然沾上了鲜血,但却是敌人的血,是胜利的血。

他一下子觉得阿诚很美,他明楼,已经辜负了太多的美,辜负了汪曼春,辜负了明台的平静生活,辜负了明家和大姐,为了他的共产主义理想,他辜负了太多,他不想再辜负下去,他要活着。

为了活着,战斗!战斗!

六,五,四,三,二…… 一!

 

六人的日兵小队,五分钟,全军覆没。

明楼阿诚均有受伤,不过好在都是擦伤,打出最后一颗子弹的明楼缓缓坐下,靠在墙边,阿诚四脚朝天地倒在不远处,大口大口地喘气,偶尔还发出一两声伴着咳嗽的笑声,像一个傻瓜。

“笑什么?”明楼问。

阿诚摇摇头,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向明楼靠过去,“大哥还行吗?”

明楼哼了一声,“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日本人就是打了我两顿,基本没怎么审,他们也知道审了没用,一抓住我就是打算要枪毙的。”

阿诚笑,“他们,为什么要选这种地方,要是放在宪兵司令部的地牢里,我也闯不进去啊。”

明楼说,“谁知道呢。”

阿诚四处看,说道,“大哥,我们赶紧撤吧。”

明楼点了点头,扶着墙走到天台边上,往外看去,“硬冲不是办法,得想一条稳妥的撤离线路,阿诚,你有开车——”

话音未落,只听阿诚怒喝一声。

“大哥,小心——!!!”

一切,都想一场慢动作电影,无声的,胶片电影。

原本躺在地上的一名日本兵,居然还剩下一口气,悄然无息地将枪口对准了站在天台边缘的明楼,阿诚看到却来不及举枪,脑子里所有的反应就只剩下两个字。

“大哥。”

阿诚扑了过去,挡在明楼的面前,一颗子弹贯穿着明诚的肩膀而过。

嗙。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向后摔去,而他的身后,是一个空空荡荡的世界。

那是悬崖峭壁,是万丈深渊。

明诚向下坠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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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明楼会抓住他的啦,明天更。

顺利的话,还有一个下完结,不顺利就……中下。

没有肉,没有甜蜜,只有告白,和破除万难在一起。

你看,我的设定里明镜都没有死,怎么可能是SE呢。



 

 

说一下关于蔺靖的《不梦闲人不梦君》

打算推翻重写了,我今天看了两遍,我也是很多年没写过结构这么支离破碎的东西了有点吓到我自己,原本一开始想写个大纲文,虐一虐就算了,后来下笔的时候由于阁主太好玩,又多写了点对话,搞得不伦不类。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好好写吧,既然好好写就不是这种长度了,大概不会比《踏风》短多少……吧(手写大纲整整三页纸的我


所以先把这篇楼诚搞定,慢慢更《不梦》

但是《不梦》会非常慢热,热了以后会……非常狗血虐。

我其他什么都没有信心,虐的信心我还是很充足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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