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楼诚】【哨兵向导】石破天惊 (三)

  • 别相信我了,我说的都是屁话,什么会涅槃,呸。我还在这条我不擅长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 明楼-哨兵 明诚-向导(依旧在没觉醒的路上挣扎)


  • 其他私设:

  1. 1939年 明楼30 明诚27 明台23 他们回上海

  2. 1932年 明楼加入蓝衣社

  3. 1933年 明楼借“感情失败”带明诚去法国,同年觉醒。

  4. 1934年 ——先不说,往下看吧。


  • 对了,我手癌非常严重,大家忍一忍,出无料的时候会修的。




石破天惊 (三)



一九三三年到一九三四年的那个跨年之夜,晚上八点,阿诚接到了明镜和明台从上海辗转打来的电话,彼时上海的私人电话还不能往国外通话,大姐的这个越洋电话也是花了大把的钱才能拨通。

阿诚心底有一瞬间的悲凉,因为今天是新年之夜,但明楼不在家里。

自那天明楼受伤之后,他越来越频繁地外勤,明楼不解释,阿诚也就不问,因为问了也不会有回答,阿诚只是更加卖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阿诚不孤独,但他替明楼觉得孤独,他不知道他在哨兵团里训练是怎样的心情,但明楼重家,到现在为止明家只有他一人觉醒,他替他难过。

哨兵和半觉醒的护卫都有着天差地别的能力区别,更何况和一个平常人,阿诚敬重明楼,仰慕明楼,他无法用更花哨语言的来表达这种敬重和仰慕,那种敬意沉重到他觉得自己的担忧和询问都是杞人忧天,不在一个云端,就看不到同样的风景,但阿诚无话可说。

唯汪曼春和哨兵,阿诚帮不了明楼。

电话里,明镜絮絮叨叨地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继而明台抢了过去,报了好一串欧洲的名表名牌,阿诚记都记不下来,明台就扔了一句“阿诚哥你最好了这些我全都要”,就把电话丢还给明镜,阿诚嚷道明台你再说一遍,大姐就佯怒说阿诚你别惯着明台。

阿诚都傻了,家里最惯着明台的到底是谁?

“明楼呢?”明镜说道,“让他来听电话,我这辛辛苦苦的打越洋电话,他都不问个好。”

“呃……”阿诚支吾着,忽然听到院子里有汽车的声音,也就高兴道,“大哥刚在洗手间里,现在可算洗好了,我去叫他,大姐稍等。”

阿诚搁下电话,用一块布蒙住通话口,三步并作两步把家门打开,压低了声音给明楼汇报,明楼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立刻接起电话。

“大姐啊——”明楼说道,“新年快乐!”

阿诚看着大衣都没来得及脱的明楼,思绪飘远,冒着寒风出门口,钻进车里重新发动,将他们家唯一一辆代步车好好地停进车库里。

关门的时候阿诚看了看后备箱,心里想的是年初他翻修花园的时候好像买过一把铁锹,如今不知被他放在了哪里。

进屋,明楼正拿着话筒讯明台,气呼呼的样子阿诚也是许久未见,甚是温暖,他想起以前那些在明家的日子,明楼给明台和自己看功课的时候,每天每天,也是这样气呼呼的,眉头深锁的厚度即使他们飞行跨越了整个亚欧大陆,依旧纹丝不动。

阿诚笑了,将做好的饭又热了一下,然后附庸风雅开了一瓶香槟,是他的任课教授的太太的妹妹的女儿送的,他假装不知道这瓶酒的用意,开了就喝。

一瓶一八五四年的巴黎之花。

明楼其实不是特别能喝酒,至少比阿诚差一点,觉醒成哨兵之后酒量强了不少,却还是捉襟见肘,所以他喝的也不多,喝完便呼呼大睡,澡也没洗。

阿诚收拾了桌子,收拾了厨房,收拾了家里上上下下包括车库后院每一个角落,等到睡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正是一整天中最最冰冷的时间。

巴黎的冬天,阿诚是喜欢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气候阿诚是一直喜欢的,那就是温带海洋性气候,他觉得这种气候是大自然送给这片土地的礼物,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云雾缭绕,西风盛行。

阿诚对自己说,这种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不清不楚,不爱不恨,不疼不痒,不甜不苦是一种向往,但没有冷就没有热,没有恨就没有爱,没有苦就不懂得甜,他明诚,才只有二十岁一。

除了差点被桂姨虐杀,他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凌晨三点,他没有睡意,回到房间的时候觉得被子是凉的,他就打开床头灯,继续翻看卡尔·马克思,《资本论》。

直到明楼醒来,他放下书,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地等着,他听到了。

“阿诚!!!”

 

 

明楼叫他,气急败坏。

阿诚打开房门走出去,看着大哥从院外冲击来,一脸震惊。

“我后背箱里……”明楼问。

“我埋掉了,大哥。”阿诚回答,“我们后院的那块地原本种的是玫瑰,但是我没有养好,原本就打算今年开春换成鸢尾百合,所以现在荒着,正好松松土。”

明楼皱眉,“你……自作主张!”

“大哥。”阿诚说,“我和化学系的Moira是古典文学选修课里的同桌,他最近在做一些实验,取用到浓硫酸并不困难,虽然我推荐氢氟酸,我算过,以后备箱那位的体重,只要……”

“够了!”明楼怒道,“阿诚,忘了这件事情。”

“……是。”阿诚颔首。

“对不起。”明楼忽然道歉,“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阿诚平静道,“大哥,你想早饭想吃什么?”

“……我们去巴黎吃吧,去香榭丽舍。”

“好的,大哥!”

然后,车发动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很久很久以后,明楼回忆一九三四年的元旦,发觉自己只记得阿诚在车上睡着时候的侧颜,安安静静,世世生生。

从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明楼都乖乖地回家睡,他不再带着血腥味和信息素回家,他和阿诚的家里又充斥着一股凌云白毫的味道,但是那茶叶本来就带的少,一喝就见底,惹得明楼在三四年的春天里不断唉声叹气。

他心里苦,苦到有一天从梦中惊醒,汗流浃背。

明楼摸了摸额头,知道自己结合热又发作了,连忙从床头扒拉出抑制剂,刚扔进嘴里发现杯子里没水,只能爬起来去厨房倒,刚一出房门,就闻到一股令人晃神的茶香。

阿诚是没收好茶叶罐吗?明楼想着,摸到厨房喝了水,也没看到什么茶叶罐头开着,厨房里整整齐齐。明楼觉得奇怪,想走回房间的那一刹那明白过来,那不是凌云白毫的味道,那甚至不是绿茶的味道,是乌龙茶,他这辈子只喝过一次,石破天惊的味道。

明楼深呼吸,走近阿诚的房间,打开房门,轻手轻脚。

阿诚十三岁那年,明楼查过他的身世,他自然不是桂姨的亲身儿子,但孤儿院是一个方向,明楼追查了半年,最后锁定了一个男人,为此,明楼去过一次台湾。

正是在那次台湾的谈判中,他斩断了阿诚离开明家的最后一个隐患,也正是在那次谈判中,他唯一一次喝到了一种叫做白毫乌龙的茶,其中滋味,不可言说。

这种茶,只产于台湾,这种茶香,只盛行于台湾。

然而此时此刻出现在巴黎,明楼和明诚的家里。

那是阿诚的信息素的味道。

明楼加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然后走进阿诚的房间,他打开窗,透出一条缝来,一个挥手,用上了一些哨兵能力,就将房间里的信息素都赶了出去。

阿诚没有完全觉醒,明楼自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一个哨兵的时候也差不多实在阿诚的年纪,但是明镜也外泄过信息素,却最终是一个护卫,阿诚是护卫?伴侣?哨兵?或者是……觉醒向导?

明楼不敢猜,也不想猜,因为他看到阿诚床头的那本书。

他轻轻拿起那本书,那是一本不厚的书,被阿诚用心地用牛皮纸包裹了封面,用他苍劲的字体,写上了资本论三个字。

但是明楼一翻便知,那不是什么资本论,那是卡尔马克思的另一本书。

《共产党宣言》。

一八四八年,共产党宣言。

晃动,一阵地裂崩塌,明楼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忽然地动山摇,他头痛起来,不可遏制。

他仓皇地走出阿诚的房门,走得太匆忙,吵醒了阿诚,阿诚迷迷糊糊地醒来,问,“大哥?”

明楼支吾道,“你没关窗,我来帮你关窗。”

说着,明楼跑去把开了一条缝的窗给关上,然后走了出去。

“哦。”睡得迷迷糊糊的明诚嘟囔道,“大哥晚安。”

“……晚安,阿诚。”



tbc


PS:白毫乌龙,又名:东方美人。

再也没有更适合阿诚,也好喝,推荐。


————————点不点小心心我无所谓,跟我讲话好吗跟我讲话,没十个人跟我讲话我能不更新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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