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我已经要崩溃了,再也别信我了好吗。写了2天依旧没有相逢……
不过至少要回来了,真的……真的很难写,理顺逻辑和塞暗桩真的……不容易。
看在双11大家都在买买买,我一分钱没花在这里写写写的份上……
再熬一天吧!!!
文末,分享一点对文里明楼的“辩解” 含剧透,欢迎去看。
(六)
王天风带来了任务,在明楼的第七天。
上层决定,如若毒蛇可以熬过结合热,拥有接近黑暗哨兵的自控力,便给予他地位与荣光。
然而,这种给予也伴随着绝望。
一九三四年的秋冬,内战如火如荼,红军开始了长征,国民政府贪腐软弱,不堪一击。
比起他的精神图景,现实更容易让人迷失。他细数着手上的鲜血,看着他们流淌,也看着自己的血逐渐冷却,蓝衣社,他们反日,他们反共,然而,明楼所认识的这些蓝衣社青年,这些爱国热血在一步步为独裁者专制主义所利用,成为他们党同伐异的利器。
毒蜂与毒蛇的新任务,是狙杀和抓捕在法的共党分子,这是一个长期任务,长达一年或者两年三年。
也因此,明楼认识了这个女人,贵婉。
那是共党在巴黎的红色转运站负责人之一,贵婉的潜伏能力无疑是卓绝的,卓绝到明楼也为之叹服,在那么多他要处理解决的名单中,贵婉花了他最多的心血,也只能掌握皮毛。
在这样不断的潜伏和接近中,一九三五年无声降落。
阿诚开始给明楼寄信,信里没有只字片语,只有一副素描,是剑桥的康桥。
明楼想回信,却不知道写什么,他猛然发现他的一切竟然没有可以与阿诚分享的,他的身份不能分享,他的生活细节糟糕到无法分享,他的压力他的挣扎他对国民政府的绝望一概不能宣之于口,剩下唯一能说的就只有他的学业——他毕业了,提前毕业并拿到了讲师的身份,他已经在巴黎大学开堂授课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明楼简直不知道阿诚还是不是他的弟弟,是不是他亲手养大的人,这么远,这么远的距离,究竟是谁造成的。他以为是因为阿诚的优秀而越走越远,其实是他明楼一步步的后退。
他只能给阿诚寄去一份报纸,一份巴黎郊区当地的小报,报纸的一角有一小块豆腐干一样的新闻报道,报道了明楼以一位中国留学生的身份,提前毕业并获得巴黎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经济学讲师身份的新闻。
明楼给那封份写上了英国剑桥郡的地址,投递进邮筒的那一刻,阿诚去年种的鸢尾百合花开了。
在那个春天,明楼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卡尔·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
春天的末尾,明楼敲开贵婉的家门,他告诉他曾经的敌人,他是巴黎大学最年轻的经济学讲师,他是上海明家的大少爷,他是国民政府蓝衣社的毒蛇,而他也即将是一名黑暗哨兵。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明楼,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
贵婉笑了,代号为烟缸的她,在自己的公寓里,释放出了自己所有的精神触手向明楼强攻而去,明楼已然站立坚挺。
贵婉说,“我虽然不是我党最强的向导,但明先生你的精神壁垒堪称铜墙铁壁。”
明楼绅士地欠了欠身,“过奖了,之后贵党有任何考察需要我配合的,但说无妨,我一直在巴黎大学,不会离开。”
贵婉说,“好说,我会向上级报告的,我十分相信明先生能成为我的同志,不如先提前给自己一个代号吧。”
明楼一边笑一边转身告辞,“只要不是蟒蛇,什么都可以。”
那个夏天,沉闷了一整年的明楼多少有了点轻松的意味,纵使前路更加坎坷,却至少能预见光明,他流连在巴黎的大街上,不疾不徐,随意逛着,塞纳河旁有人在卖手工制品,他买了一本日记本。
回到家,他又收到了阿诚的来信,依旧没有字句,还是一副黑白的素描,画的是一株苹果树。明楼想,这大抵就是牛顿的那株苹果树了,但为什么是素描?明楼笑了。
他的弟弟——明诚从小就不会表达对自己的抗议,寄两幅黑白画大概已经是他赌气的极限,明楼心里也无奈,遂把那本新买的日记本给他寄了去。
送他日记本,大概也是明楼所能表达求和的极限。
然而,他永远,永远不可能知道。
当阿诚,穿过整个宽阔的训练场,跨过三道繁琐的身份验证关卡才抵达校门口拿到这个辗转了几千公里的礼物以后,阿诚泣不成声。
他在扉页上写上了两句诗,两句阿诚决定连同这本日记本一起永久地带进坟墓的诗句。
“你的影子闪进了我的心房,你的言语你的思想,也时常教人神往。”
“我总是那样盼望,盼望有一个晚上,倾诉着我的衷肠,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落笔无悔,路择无回。当阿诚盖上日记本的那一瞬间,有人在他的背后拍他的肩膀。
“你的仪式安排在后天,阿诚。”
一九三五年的冬天,明楼在巴黎一间极小极小的阁楼里,手抚着法语版共产党宣言,如是说道。
“我,明楼,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
明楼说完,阁楼里安静了好一会,他低沉的嗓音还一字字地围绕在四周,挥散不去。
贵婉给了明楼新的代号——眼镜蛇。
永夜好像很不满意这个称号,他抗议般地嘶了嘶舌头,直起身体。
明楼摸了摸他的脑袋,贵婉问,“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理他,他想叫金环蛇,大概是想做中国最毒的蛇。”
“要求这么多?不叫你蟒蛇不错了。”
“别别,我党不能改代号,不然你手下的漏斗应该是最想改代号的。”
“那小子,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先来说任务。”
“你的任务就是保持常态继续潜伏,随后你的上级会与你联络。眼镜蛇同志,我们之间并没有直接关系。”
明楼皱眉,想继续询问,却忽然被一阵撕裂的头疼淹没了,贵婉扶住了他,伸出精神触手企图给他安抚,却丝毫不见起色。
“你的精神壁垒普通向导无法攻破,你哨兵的等级越来越高了,除非百分百结合的向导没有人能给你做精神疏导,你真的不考虑拥有一个向导?”
“……不。”
“伏龙芝向导学院今年夏天诱发觉醒了一位极强的向导,只要你申请……”
“诱发觉醒,能强到哪里去。”
“不,他强在……”
“烟缸,我真的不需要。”
“眼镜蛇,刚极易折,你明白这个道理。”
“自然明白,但有舍有得,这是我的选择。”
贵婉不说话了,仅有的了解让她看清了明楼的某一个侧面——只要是他的选择,就始终可以让人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地沉默,无话可说地离开,无话可说的明楼自那一天起,就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头疼。
王天风带来了新的任务,明楼看过之后就烧了,信纸上贵婉两个字在烛火中燃烧,殆尽。
巴黎的冬天不冷,却一样难熬。
明楼思忖着,开了春,如果他还没有把阿诚留下的鸢尾百合养死,他就给阿诚写信,告诉他就算他离开了,自己至少还能种种花。
结果,春天盼来了,阿诚先来了信。
依旧是一副素描,是剑河的落日。
这一次,在画的背面,阿诚写上了两行英文,工整的,凌厉的字体。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来自狄兰·托马斯,英国现存最疯狂的诗人。
几天以后,明楼听说狄兰的诗集《死亡与出场》在英国出版,他辗转买到,静静拜读。
他知道阿诚心里苦,他也知道自己心里苦。
所以他只能给阿诚回信。
Light breaks where no sun shines.
三月之后,明诚发来电报,“秋天结业,年底归法。”
明楼在巴黎大学的电报台亲手接到了这个电报,他一字一字地接收翻译着,用苍劲的笔锋写下这八个字,法国人最爱用的沾水羽毛笔笔尖竟然失了力度,差点勾破了电报纸。
明楼将那张电报收了起来,随手夹进了那本狄兰的诗集中。
他对着空气,轻轻说道。
“等你回来,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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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替明楼解释一下。
究竟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一系列强制性的对阿诚的保护,这种保护强硬到有点ooc,这和我对哨兵向导的私设有关。
每个哨兵向导觉醒之前会有征兆,外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然而没有任何办法去分辨这个人即将觉醒成向导还是哨兵,大多数情况下是哨兵,因为向导太少了,少到每一个都要去登记。
拥有绑定向导的哨兵很少,其实明楼从觉醒那天起,就不抱有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向导。
那天晚上,是阿诚的信息素把明楼拖进了结合热里,抑制剂缓解了结合热,但是明楼却发现阿诚可能觉醒,他……不想赌。
没有任何办法知道阿诚是向导还是哨兵,但80%的可能是哨兵的话,意味着他要给阿诚找一个向导,明楼自己做好了成为黑暗哨兵的路,他因为对阿诚的感情他愿意为了阿诚不跟任何一个向导结合,但是,并不知道阿诚怎么想的明楼是没有权利也绝对不可能强迫阿诚不找向导,又或者逼着阿诚也走上黑暗哨兵的路的。
所以,明楼不想他觉醒,不想他战斗,也就有了后来许许多多的事情。
总的来说,是明楼赌不起。
当然,还有别的理由让明楼做出这样的选择,比如对阿诚的保护,心疼等等等等,其实明楼对明台的保护在伪装者最初的时候还是很深的,那句让茶具碎裂的混账,可是言犹在耳。
以上种种,我让明楼做出了,即使违背阿诚的心愿,也要送他远离战场这个选择,希望大家理解明楼的选择,毕竟我还是做足了心理逻辑的规划才会下笔的,文笔已经不够了,要是逻辑还没有,我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关XD
明楼其实是一个哨兵和向导都适合的人,向导的话是因为聪明善于分析并且他不常直接出手,但是事实上他和明台打架时显露出来的身手和狙击能力也证明他可以当一个哨兵,黑暗哨兵是非常适合明楼的一个设定。反观阿诚,我承认他比较适合当哨兵,因为身手太好,但是他是明楼的“阿司匹林”啊!他能帮明楼缓解头疼,请问就这一点难道还不足够让他成为一个向导吗哈哈?!在我的心里,已经考出了哨兵体能资格的向导就是阿诚的完美设定。
对了,知道明楼的蛇为什么要叫永夜吗?因为黑暗哨兵的设定,虽然他是最强,能用极好的自控力自己控制五感不发狂,但是这世上所有黑暗哨兵的结局(除非半路找到向导)都是陨落无一例外,长期缺乏向导疏导的哨兵会陷入永夜,也就是说明楼在选择送阿诚走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不要向导,他叫他的蛇永夜,是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他们会相遇于一个大雪纷飞的地方,当明楼家的“永夜”违背了他自己的意愿,向阿诚的精神体直扑过去的时候,明楼的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写完这段重逢(但其实重逢并不能三言两语就写完),就只剩下一段坦诚的对白,文就差不多结束了,我一般写文,都会结束于一段高度“教条”的嘴炮对话,实在是因为RPG打多了……所以结局也会有一段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告白,大家撑住!熬一熬就过去了!
至于……结合热,看天意吧,只是啊,我的肉本来柴成狗,哦不,我不能诋毁狗……
总之我也是没见过一个比我更不擅长写肉的人,别期待比较好,听说哨向不写肉就是耍流氓,对啊,我就是流氓啊。
我每天都在强迫你们跟我讲话,还不流氓吗?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