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楼诚】【哨兵向导】石破天惊(七)

  • ……我没什么要说的,写的真的不好……

  • 以后看看能不能修,将就看看吧。

  • 好累…………………………难写…………这一章历时4小时,我尽力了。



一九三六年冬天,大雪冰封。

阿诚最后一封电报发来,描述了英国糟糕的天气和港口船舶停摆的情况,最后明楼就没再接到过消息,明楼打听了一下,大批旅客滞留英吉利海峡两岸,阿诚可能也是等船的其中之一。

眼见圣诞节已经到来,明楼却忽然不知道阿诚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便只能自己去买菜,有时候买的多了就放在那里,他也不会做,过两天就坏了,有时候买少了却担心阿诚突然到家了没东西吃,于是又匆忙出去再买一些回来放着。

日复一日,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无法停摆。

明楼等着等着,最终没能在自家客厅里等到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影,却等到了一个血迹斑斑的重伤之人——王天风。

粘腻的血液混合着毒蜂特有的甜腥信息素,明楼从这排山倒海的气味中闻到了最糟糕的消息。

王天风试图混入中共红色中转站内部联络点时被一个代号烟缸的人袭击,几欲丧命,结果与此同时,那个联络点中有人被日本驻法特务收买,成了叛徒,带着日本特务兵对联络点进行了扫荡,王天风这才趁乱脱身,躲到了明楼这里。

明楼心下大骇,却不由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一边安慰王天风无论如何共党这个联络点算是废了,一边给他打下一针最强力的镇定剂。

直到毒蜂彻底陷入昏睡,明楼披星戴月地离开了巴黎大学,驱车前往巴黎市区——烟缸的联络点。

来到旧书店时已经晚上八点,明楼开着车从街上驶过,发现书店已经被警察封了,门口拦着三层警戒线,一旁围观的居民交头接耳,里面忙碌的警察将尸体一具一具地往外,明楼将车停在不远处,探出自己的五感对旧书店里里外外进行了搜寻,结果是令人叹息的——日本特务死了两个哨兵,其余共党同志无一幸免。

然而,死亡的人里没有向导,明楼警觉起来,也就是说烟缸贵婉可能还没有死。

明楼立刻想起来烟缸曾经告诉他的一个紧急联络点,明楼驱车前往,果不其然在一个地下酒窖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贵婉。

贵婉陷入混沌,气息全无,明楼拿来车上的医药箱给他急救,但是他对于向导的了解不多,无法拯救陷入混沌的向导,只能缓慢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等待久经训练的贵婉能自己从混沌中解脱出来。

半个多小时以后,手表的时针即将指向十点,贵婉从混沌中苏醒,睁眼看到明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力道之大,如同回观返照,“眼镜蛇,去车站……”

明楼不解,“什么?”

“去车站,快去巴黎车站……”

在烟缸气若游丝的叙述中,明楼得知,她的小组中代号为漏斗背叛,带日本特务扫荡了他们的联络点,烟缸利用向导对哨兵五感的压制侥幸逃脱,逃到这里,然而今晚十点,按计划,有一名伏龙芝学院去年觉醒的优秀向导要抵达巴黎车站加入他们的小组,漏斗是知情人之一,所以那人现在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烟缸恳请明楼去保护那名向导,接头暗号是:

“我从北方来,请问巴黎下雪了吗?”

“是的,正如比什凯克一样。”

明楼答应了,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烟缸告诉他,巴黎车站可能有一场恶战,如果没有胜算,请明楼保住自己不要暴露,舍弃向导,自行撤离。

明楼没有回头,他正在给他的Mosin-Nagant Model 1891/30填充子弹,一颗、两颗……

明楼说,“任何一位同志的血都值得珍惜,请你们活下去。”

车灯在黑夜中亮起,明楼发动了汽车,往巴黎车站赶去。

车轮、齿轮和年轮滚动起来,明楼心里很平静。

他忽然想到了阿诚,一瞬间他以为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阿诚坐在那里,微笑地望着自己。

明楼笑了起来,笑容自信而灿烂。

“我会回家的,阿诚。”

 

 

 

十点二十四分,明楼到达巴黎车站,最后一班从北边来的列车在十几分钟前抵达,人去楼空后,这里只剩下硝烟和信息素的味道。

明楼将五感散出去,车站内一片狼藉,几名车站值班的工作人员已经纷纷暴毙,尸体倒在月台上和操控室里,血流了一地,明楼几乎可以想象那是一场如何发动的秘密刺杀,没有枪响,没有尖叫,在旅客们纷纷离开之后,剩下在车站里的就只有两种人——工作者,以及那名没有找到接头人的共党向导。

明楼把狙击枪背在肩上,慢慢地靠近车站,越来越浓的混合信息素和血腥味冲向他的脑门,他不可遏制地头疼起来——该死,他一晚上被太多人的信息素反反复复地影响,他的头要疼死了。

他甩了甩头,再一次释放五感,他闪身躲进一间操控室,在被杀的法国工作者身下找到了车站的消防地图,他拿出笔,一一勾勒。

“四个哨兵,三个未绑定,一个……带着向导?!一共五个人,等级不高,但很危险。”明楼喃喃自语,“那个向导……在三号月台,整个车站的中心?真是个聪明的向导。”

明楼毫不吝啬地夸奖了这位从未谋面的向导,占据整个战场的中心并获得掩护的话,是向导作战的关键——看来烟缸说这位是去年觉醒的向导中最优秀的一个,此言非虚。

但是明楼依旧没有联络他的办法,哨兵不似向导,无法用精神触手传递消息,看来只能用最传统的方法来告诉他,他有一个伙伴来了。

那就是,杀光敌人。

明楼向离他最近的哨兵欺近,明楼笑着,整个巴黎车站上上下下所有角落,都在他手中这把莫辛纳甘的射程范围之中,并且以他的能力,看到就能射中是他一贯的水准,他几乎没什么可担心的。明楼计算着,如何能在对方发现战局变化之前先枪毙两人,然后集中火力对付那对互相绑定的哨兵向导。

半分钟后,明楼找到了最佳的狙击位置,可没想到的是最先开火的,是那个伏龙芝的向导。

啪啪两枪,一声惨叫,四散开的信息素宣告着那个哨兵的死亡,明楼冷笑,扣下扳机。

啪——子弹划过凌冽的空气,又一个日本哨兵应声倒地。

“誰です?!誰です!!!!”日本特务尖叫起来,“もう一人!!!”

一个哨兵惊慌失措地出现在明楼的射程里,三二一,嗙。

转眼之间,还剩下两位,最不好对付的绑定哨兵向导。

精神高压向明楼袭来,他撑起精神壁垒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个高级向导。

“呃——”头疼袭向明楼,他的精神图景开始动摇。

“先解决这个向导。”明楼自顾自说道,撑着墙准备向月台移动。

忽然,头疼消失了,来自敌方向导的攻击消失得干干净净。

有一个声音在明楼的脑中响起,是来自那个伏龙芝向导的精神传导语。

“你是谁?”

明楼回,“救你的人。”

“如何证明?”

“你不信吗?”

“可能是苦肉计,骗我与你们正面接头。”

“那你旁观吧,我去杀了那对哨兵向导。”

“以你一个未绑定哨兵?”

“你错了,我是黑暗哨兵。”

明楼轻笑着,快速移动,他一个翻身,直接从二楼操控室跳到了月台上,那对哨兵向导就在那里,哨兵看到了明楼,开枪与他对射,明楼计算了距离,遂扔开自己的狙击枪,从军靴中拔出一把手枪,拉保险,上膛。

没有子弹可以伤害黑暗哨兵,当明楼五感全开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控制身边空气的流速,他就这样走了出去,惊恐地哨兵发疯一样地向他开枪,然而那些子弹,总是长牙五爪地离开枪体准备夺人性命,却最终一一落在明楼的脚边。

明楼走近了,站在二号月台上,与三号月台遥遥相望,他怜悯地看着地上颤抖的哨兵,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明楼没有辜负这种绝望。

嗙,一枪。

不远处有人嘤咛了一声,气若游丝的。明楼走过去,发现是那个哨兵的向导,一个高级向导,如今却被另一位去年才觉醒的向导压制到无以复加。

“出来吧。”

明楼高声喊道,“这应该是你离开军校的第一个压制的向导,至少出来看看他的死相。”

嗙————————————

十点三十六,明楼用时十二分钟,他完成了烟缸的委托。

夜晚,开始下雪。巴黎的雪透过车站的顶棚滑进来,明楼一抬头,就看到雪花调皮地旋转在空中,有一两颗掉在永夜的脑袋上,被永夜不耐烦地甩掉。

明楼看着他的冬眠蛇,居然一点脾气也没有。

空气里还混有几个不同哨兵向导的信息素,呛得他难受,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烟,企图让自己清醒清醒,然而烟刚一点上,他居然味道了一丝茶香。

忽然,记忆像被搅混的春水一样涟漪,明楼站在那里,从头冰凉到脚底。

是的,那是茶香,不是任何别的什么茶,那是只生产于台湾的乌龙茶——白毫乌龙,又名东方美人。

他闻过一次,不在其他任何地方,是在他的弟弟身上,是他弟弟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他两年未见的亲人。

鹿,是鹿的脚步声。

在月台的那一边,一头优雅俊美的大角鹿出现在那里,安静地伫立,美不胜收……直到永夜扑向了他。

明楼像是听到了精神共鸣的声音。

“我从北方来,请问巴黎下雪了吗?”

他听到有人说话,在一阵优雅而迟疑的脚步声之后响起,那人嗓音低沉黯哑,带着别离的痛苦,也带着重聚的狂欢。

明楼不说话,他点着的烟不断燃烧,直到烧红了他的手指,明楼都感觉不到疼。

明诚站在那里,长身而立,提着一个简单的皮箱,风尘仆仆,一如明楼脑中的模样。

他又问了一遍,“我从北方来,请问巴黎下雪了吗?”

“……阿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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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贵婉死,因为我需要人助攻~❤

以及革命的血,希望他们可以活下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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