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楼诚/蔺靖/凌李】《十殿生》之《梦里不知心已远》 (章五)

  • 说好的二更有点晚,因为……不好写【。


  • 依旧是过场和过场和过场……


  • 蔺晨一天不出来就有人想,怎么老是活在台词里的明楼就没有人想……我楼不高兴了要!




章节五


 

飞流与景琰随李熏然回人界那天,凌远在奈何桥头打碎了一只碗。

 

**

 

出乎众人所料的是,摆渡人傅子遇带回了扶桑山异动的消息,明台于曼丽和大量黑白无常及摆渡人被派遣去了东海,可中原这边,抓捕谢晗亦迫在眉睫。

明楼还是没有允了蔺晨的胡闹,非到万不得已,十殿阎王不可妄动。

明楼想了很久,才将李熏然的名字放在了抓捕谢晗的队伍里,阿诚捧着任书问他妥不妥,怕不怕熏然身在其中太过激进,反受其困。明楼说,他怕。但是他想起了佛祖的话。

佛祖说,“明楼,照顾好李熏然和凌远,他们都是好孩子。”

明楼相信佛祖,更相信他的摆渡人、他的侍者。

 

蔺晨在李熏然魂魄的撕裂伤上加了封印,让飞流不再害怕与他接触。

萧景琰换回了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看得蔺晨几乎撒不开手。

凌远来送李熏然,没说什么话,就给他整了整衣领,到是熏然开起玩笑来,说要吃排骨汤,凌远说你去人间自己看街上哪个门面队伍排的长就去吃呗,李熏然笑嘻嘻地哄着他说,“你做得好吃嘛。”

凌远往他那挺翘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好,好!我今天下了班就去做。”

熏然忽然举起三根手指,“三天,顶多三天,我就会回来吃你做的饭,你可得多做点,别放凉了。”

蔺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打情骂俏,冷不防有些羡慕,扭头一看自家景琰的翘臀,被包裹在重重盔甲之下,蔺晨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想了想还是作罢。

“景琰。”蔺晨与他执手相看,“你记得你最大的职责就是一旦有危险,抱着飞流就跑,千万别往前冲,他们几个在地府摸打滚爬上千年了,皮糙肉厚的,你不一样,你连我的修为都不要……”

景琰一把抽掉自己的手,“你别逗我,这身盔甲谁给我的我还不清楚。”

蔺晨打着哈哈,“呵呵,你知道啦。”

“我不是说了,跟你的鸽子一样……”

“一样臭嘛,我知道。”蔺晨好言好语,“记得这身盔甲千万不能脱,还有小飞流,给你的玉佩不能丢!丢了你就完蛋了,到时候我把你用蓖麻叶包上,刷上油装进木桶,从山坡上滚下去!”

飞流吓了一跳,赶紧逃到了熏然身后,气得原地乱跳。

一堆人吵吵闹闹地候着,人就来齐了,熏然点了一下数,黑白无常二,灵魂摆渡人三,飞流一,萧景琰一,七人成组,踏风而行。

 

他们降落在一个江南的小镇,一个市集上,镇民们摩肩接踵,根本没有发现多了几个没有影子的“人”。

飞流好久好久没有来人界了,甫一落地,见着了新奇的东西就高高兴兴地跑没影了。他轻功绝高,另外两个黑白无常竟追也追不上。

景琰叫他们宽心,“飞流虽小孩心性,但玩一会也就回来了,从来不会误了大事。”

熏然却最知道飞流的死穴,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喊,“你跑什么呀,你又没钱!”

身在空中的飞流这才明白过来,身形一滞,不情不愿地回来了。

李熏然打开手中的地图,细细看起来。这是他临走前薄靳言交给他的,薄教授这一次虽因旧伤不能参与行动,却超常发挥了他的情报搜集本领,短短七天,就把所有怀疑对象的名字和所在位置写在了一张大地图上。

同行的摆渡人凑过来看了一眼,被地图上密密麻麻地字给吓坏了,忙问,“熏然,你确定我们能找到吗?”

“肯定可以。”熏然答,“师兄给的名单很有针对性。根据谢晗的犯案手法来看,首先需有一个人类死去却没有到地府报道,同时他所在的地方方圆五十里内又得有一个人被夺舍而性情大变,所以师兄遍查了过去五十年内所有失踪灵魂的名单着手,一一比对是否有符合条件的,这才筛选出来七个人,挨个找,肯定能找到!”

景琰认同地点头,“有理,看来你薄师兄,当真是地府首屈一指的聪明人了。”

熏然朝他笑笑,“你这话别给蔺晨听到,不然他得跟你闹三天。”

景琰笑,“不说这话的时候也没见他消停。”

他们分头开始打听,第一个嫌疑者叫张旭,是街尾卖炊饼的,他们远远地瞧见了他,唤过飞流,飞流盯着看了半响,鼓着腮帮子摇头,“不是。”

熏然摸摸他脑袋,“没事,去往下一个,在青牛镇,天啊,居然还是个女的……”

以地府作为中转,他们很快来到千里之外的青牛镇,依样画葫找到了那姑娘,飞流还是摇头,“不是。”

一鼓作气,他们马不停蹄地奔向下一个。

“不是。”

“不是!”

“不是!!!”

一连六个,他们都无功而返,这一天的时间也就在不断的奔波中耗尽了。

到达最后一位的所在地——白石村,夜幕拉开,月上枝头,已经很晚很晚了。

李熏然走在田埂上,往村里行去,抬头看夜空星光熠熠,忽然很想吃凌远的排骨汤。

他远眺白石村,见村中灯火阑珊,静谧如海,有饭香远远地飘过来,凌远暗叫一声,糟了。

他不只想排骨汤了,还想烧鸡,想蟹黄捞饭,想红烧肉,想草头圈子。

他什么都想,只要是凌远做的,他都想。

 

熏然一行人进了村,飞流馋了,偷偷跟景琰说想去村外的地里挖红薯,景琰只说了一句别跑远快点回来,就放他走了。

其他人在街上走着,可惜路上行人已凤毛菱角,他们又不敢挨家挨户地问,若是打草惊蛇把人放走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借宿一宿,天亮了再装作外来的商队,分头打听。

谁知村里太小,连个像样的旅店都没有,最后还得熏然出马,哄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把她的茅草棚打开让他们休息。这一把色相出卖的,笑得熏然脸都疼了。

熏然和几个摆渡人走进去,毫无顾忌地坐下了,景琰也不拘束,找了些干草垫在地上就坐下了,到是那两个黑白无常扭扭捏捏,这倒也不怪他们,无常鬼平常只接送一些按生死簿时刻自然死亡的鬼,接到便回,不常在人界流连,不像灵魂摆渡人,为追那些徘徊不肯投胎的地缚灵,经常几天几夜在人间混着,什么恶劣地方都呆过。

熏然把地图又展开,铺在地上,与他们一一核对着是否有疏漏的地方,景琰问,“假若这第七个嫌疑者依旧没有触发飞流的意识,该怎么办?”

熏然从怀中又掏出一卷厚厚的帛书,展开,“那我们只能从这八十多个人当中找了,师兄分析,因为从谢晗死亡到现今,将近一千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夺舍法进化成什么样子了,如果说谢晗当时还需要滥杀无辜来实验魂魄分离和融合,那一千年后的他可能早就已经练就了逃逸避嫌的本事,他完全有可能在这个地方死去然后去千里之外再找到人夺舍,那我们就麻烦了。”熏然痛苦地闭了闭眼,“但无论如何,被夺舍之人因为只拥有谢晗的记忆,所以性情大变乃至变得六亲不认是无可改变的,所以这八十多个人当中一定有他,只是我们到时可能要分头行动。”

一个叫梁凯文的灵魂摆渡人张大嘴,一把抢过熏然手里的名单,怪叫道,“这么多?不对,等一下,飞流只有一个,我们分开行动也没用啊……”

忽然,茅草屋里安静下来。

萧景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飞流……去得太久了……”

“分开找!!!”

他们冲出屋子,疯狂地向村外冲去。

萧景琰心急如焚,内疚难当,怪只怪今天一整天的忙碌无用功,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麻木的以为这一次放飞流出去玩也没事,却忘了这第七个人,本就是排除了其他可能之后最危险的选择。

很快他们找遍了所有田野,都没见到飞流的影踪,景琰强迫自己冷静,猛然想起蔺晨给飞流的玉佩,当即摈除一切杂念,细细听取风中的微弱的震动。

“在那边!”景琰指向东边,一个矮矮的山头,“我感受到蔺晨的玉佩。”

“走!”他们不由分说,向那掠去。

风中,梁凯文大声问,“熏然,那里是什么地方?”

李熏然咬牙道,“是乱葬岗。”

 

月凉如水,无边凄冷。

当他们找到飞流的时候,只见到他,一个活泼天真,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跪坐在乱石林立,残亘断瓦的墓堆之上,脸白如纸,眼空无神,瑟缩着,抱着自己的身体,连一毫一寸,都挪动不了。

景琰扑过去,把他抱进怀里。

顺着飞流的目光,他们看到一个人。

朦胧月色在他四周打出一圈光晕,他站在那里,忽然之间,重云四布,风雪交纷。

“谢……晗……”

 

**

 

“凌远,凌远!”

薄靳言隔空叫着凌远,终于把这个大忙人个叫住了。

“怎么了?”凌远提着一袋子食材正要往忘川上游回家去,“你找我?”

薄靳言跑近了,气喘吁吁道,“是,有一事想问你。我遍查资料,有一人来去蹊跷。但他活着的年辰,甚至早于明楼尊上入主一殿,我想起,那是你身为“人”的最后一世的时间,故来问问你。”

凌远哦了一声,挑了挑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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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谢蔺晨………………如果没有蔺晨……全篇的笑点大概只剩下李熏然点饭吃……

其他人的性格怎么都那么直……!我终于知道了明台的苦!


这是2月10日的二更 2月11日的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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