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楼诚】【哨兵向导】石破天惊 (五)

  • 没抢过笔记本,回到家还做了个本宣,就拖到了现在。

  • 明天早上起来扁桃体一定发炎,我赌五毛。


  • 东哥看上去很累,KKW直接病了,心疼。

  • 那就一起吃点玻璃渣,回答一些朋友的疑问,大概还要苦1-2章。



(五)

明诚收到了那封来自剑桥的信,牛皮纸的信封上明晃晃Cheng Ming的字迹写得十分漂亮,阿诚猜想一定来自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一九三四年的八月末,阿诚提议,和明楼一起去一次巴黎市区,如果可以,阿诚简直想把未来两年的菜都给明楼买好,然而不行,阿诚只能退而求其次,给明楼置办了未来两年的茶叶。

巴黎繁华,卖东方茶叶的地方也不少,他们逛了许久,运气极佳地买到了几小克凌云白毫,惹得明楼僵化了几天的面部表情都有些松动。

他们把日用品和茶叶塞满了后车厢,然后慢慢地往郊区驶去,开过塞纳河的时候,阿诚提议走一走。

塞纳河,波光粼粼,然而除了这四个字,阿诚也没有心情去描述他的美。

他们走在河堤上,东拉西扯,明楼从刚才茶叶的价格分析到了法国现阶段的经济政策,阿诚却不断提醒明楼以后大姐和明台的来信,他务必看完以后给自己寄过来。

巴黎浪漫,塞纳河温柔,然而太过浪漫太过温柔就变成了残忍。

有吟游诗人在河堤上卖唱,阿诚和明楼走过他身前,他刚好换了一首歌。

那是阿诚没有听过的旋律,也许是这个演唱者自己谱的曲,巴黎有许许多多这样深藏不漏的艺术家,每一个音符都是惊艳的力量。

阿诚放慢了脚步,细细听着,不一会,就再也走不动了。

歌词他听过,很多人都听过,那是普希金的诗,一段优美磅礴的俄文。

“爱情,希望,平静的光荣

并不能长久地把我们欺诳,

就是青春的欢乐,

也已经像梦,像朝雾一样消亡;

但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愿望,

在残暴的政权的重压之下,

我们正怀着焦急的心情

在倾听祖国的召唤……”

阿诚动容,明楼沉默。

他看着阿诚倏然转身,跑到那吟游诗人的面前,掏出钱包,拿出他所有的法郎扔进那打开的吉他箱里,末了还翻遍所有上衣和裤子的口袋,又找出几枚零碎的法郎,也统统扔了进去,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诗人向他回礼,阿诚却逃走了,逃回明楼的身边,拉着他往前走,如同做了什么错事。

明楼笑说,“虽然接下来两年你都用英镑了,但也不用对法郎这么深恶痛绝吧,我还在法国呢你可以给我。”

阿诚回说,“大哥知道为什么。”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那首《致恰阿达耶夫》曾经被阿诚抄在他的日记本首页,字迹工整,力透纸背。

但是知道又有什么用,明楼已经决定送他去剑桥读油画。隔着一个完整的英吉利海峡,多佛尔与加莱隔海相望,明诚与明楼,殊途不同归。

阿诚问明楼,“大哥,能让我摸一下你的精神体吗?这么多年也没和他打过招呼。”

明楼微笑,然后一摆手,阿诚就觉得自己左手贴上了一样冰凉的东西,他有点吓到,但还是尽量放松,摸了摸那蛇的脑袋。

“他有名字的吧?我记得所有哨兵向导都会被精神体取名字。”

“有,他叫永夜。”

永夜轻轻嘶了一声,原本生人不近的他居然主动缠上了阿诚的手臂,把阿诚吓得将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永夜,回来。”

“再见,阿诚。”

 

 

 

阿诚离开了。

一同离开的还有法国的深秋,数月后,冬天如约而至,同时到达的还有明楼第一次不能用抑制剂抵抗的结合热。

明楼接到指示,会有一位蓝衣社成员新抵达法国,并帮助明楼挑选一名向导结合。

那人就是王天风,一个疯子。

明楼向来对疯子没什么好感,这两人的精神体一见面就要决斗,尤其是在疯子说明楼的蛇胖得就快变蟒蛇以后,永夜就和王天风的毒蜂打在一起了。

明楼烦躁地把王天风送来的所有向导资料一把火烧了,王天风也不意外,阴瑟瑟地说,“上头命令我,如果你拒绝选择向导,就把你打昏带去向导学院,强迫你和一个新鲜的向导绑定,那地方我去过一次,漫山遍野的信息素,你肯定喜欢。”

明楼用眼神狠狠剐了疯子一眼,叫回永夜,准备一走了之。

疯子动了手,他们打在一起。

那一架打得痛快,直到他们都挂了彩,把枪抵在了对方的脑门上才收了手。

疯子看着明楼因为结合热而身手迟钝哈哈大笑,说,“怎么,你是想当黑暗哨兵吗?”

“怎么,你怕了?”明楼反问。

“怕。”疯子“诚恳”地点头,“怕极了。”

明楼笑,“你不撒泼居然也有像女人的时候。”

疯子说,“这世上所有黑暗哨兵都不得善终,都会提前陨落,我怕你不能死在我手上。”

明楼说,“是没错,如果我成为黑暗哨兵,你和你的向导加在一起乘以十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疯子狂笑,“那先祝你不会死在结合热里。”

说着,他从皮箱里拿出一整盒向导素胶囊,递到了明楼手中。

“七天以后,我去巴黎大学找你。”

王天风走了,明楼彻底陷入了结合热的深渊。

明楼向蓝衣社和学校都请了假,将自己锁在公寓里的房间。

他准备了水,面包和大量的提取向导素,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干,情欲如同潮水向他卷过来,除了抚慰自己,安抚永夜,他连清醒的能力都没有。

三天以后,明楼第一次迷失在自己的精神图景里面,他的精神世界淹没了他,让他仿佛回到了上海,在明家,在小祠堂,他和明镜明台一起祭祖,阿香在楼下做饭,明堂带着妻子前来敲门,那画面让他沉醉,让他痛苦,求而不得是痛苦,自他决定加入蓝衣社之后,明家一切的身份都将是他最完美的伪装,是他自己,亲手把明家的一切变成蛇皮一样披在身上,无法褪去。

没有人陪他,再也不会有人理解他,连阿诚都不在了。

阿诚?阿诚?!

阿诚在哪里?!

“阿诚——”明楼大叫,醒了过来。

永夜爬过来,往他的脸上吐着蛇信,明楼摸着他的脑袋,触手的冰凉提醒他,他躲过一劫。他吞下四片提取向导素的胶囊,计算着时间,等待着下一次的精神迷失。

又过了三天,明楼在三次迷失精神图景后,精神屏障破裂,他陷入狂化。

那二十四小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明楼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连明楼自己都无法描述。

只有王天风,在那天踏入明楼的公寓,看到他满地狼藉的房间用断更残垣来形容都不过分,明楼躺在地方,他的精神体在一旁几乎奄奄一息。

这个靠自身意志度过结合热的哨兵,终于在这次劫后余生里大幅度增进了自己对五感的极端控制,闻着那稀薄的信息素的王天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轻声呢喃着的哨兵,离黑暗哨兵只有一步之遥了。

王天风附身去听他在说什么,就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两个字。

“阿诚,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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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吗?来聊天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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