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楼诚】【哨兵向导】石破天惊 (十)

  • 如果以后我再播报什么——xxx能完结,xxx时能写到啥,xxx时会结合。


  • 你们记得揍我一顿。



  • 哦,4000字,牙疼。



  • 对了,我东哥剪头发了,我想跳楼。




(十)


“所有向导都有一种被称为绝对精神力的精神触手,可以跨越任何的空间,不受任何封锁,这也就是为什么向导能在任何情况下找到他的哨兵,纵使千山万水,纵使千难万险。”

“明楼,你太不了解向导。你不敢了解我们,因为你软弱,这样的你,是成为不了黑暗哨兵的。”

“明楼,向导不是软肋,是盔甲。”

贵婉轻轻扔下这三句话,便起身告辞了。

她走的时候带上了门,阻隔了门内门外的两个世界,屋内听不到屋外的风声鹤唳,巴黎的雪也不会明白阿诚的孤注一掷。

“大哥。”阿诚说道,“您上楼休息一会吧,客厅我来收拾。”

明楼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捂住额头,弯着腰蹲了下来。

“大哥!”阿诚跑过去扶住他坐下,“你又头疼了。”

明楼靠阿诚的搀扶,才在狼藉的客厅里找到了半张椅子坐下,他双手交叉成网,两个手掌抵在额头上,两只拇指深深地插进头发里,他蒙住了眼睛,“向导素……”他虚弱地说。

阿诚急了,“大哥,向导素胶囊没用了,你挤压了太多的狂躁情绪,你现在只能进行精神疏导,大哥……我是向导。”

“我知道你是向导。”明楼说,“是我再也封印不住的向导,我的封印只要你想解开,随时都能解开,阿诚,你是自由的……”

阿诚再也说不下去,突然强硬地释放了自己的精神触手,直接向明楼的精神壁垒冲去——嗡的一声,明楼的精神图景震动,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阿诚,“阿诚,停手。”

阿诚不理,“大哥,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从未有过地威压袭击向明楼,哨兵的本能让他热血喷张,他跳起来,想要用力地推开阿诚,却没想到扑空了,阿诚闪到一边,精神触手持续压迫明楼的精神屏障。

明楼愣了一下,持续的头疼让他失去理智,他出现了神游的倾向,他快要看不见了。

明楼向阿诚攻去,左券,右踢,招招致命,身形如风,阿诚一边怕伤到明楼,一边将他的攻击悉数躲过,“大哥,我是有哨兵身体机能证的向导,你已经在神游边界,你打不过我的,快停下来,不要让自己进入狂化,打开你的精神屏障,让我去你的精神图景里做疏导,大哥……大哥!”

阿诚一边劝,一边躲开明楼越来越无章法的攻击,他很痛苦,他应该看出来在对上贵婉时,明楼就已经进入神游的边缘,他不该让他使用精神力造绝对结界,他的精神图景已经支离破碎,他会陷入狂化,精神屏障破碎,最后让灵魂落入灵魂井,深坠永夜。

想到此,阿诚也不在躲藏,他扣住明楼的双手一翻,将他一把压在了墙上,“大哥!”

明楼安静了,他没有再挣扎,他闭上眼,再睁开,睫毛抬起的瞬间眼神变得清明,一秒之后,他拔枪了。

冰冷的枪口抵在阿诚的额头,阿诚不可执行地看着他大哥。

他的精神触手还黏在明楼的精神壁垒上,除了壁垒严丝合缝,明楼的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

“精神疏导?”明楼冷冷地说,“没有人能替我做精神疏导。因为连我,都找不到我自己。”

“你能找到我吗?阿诚。”

 

 

 

顷刻之间,阿诚的精神触手冲进了一个全然昏暗的世界。

阿诚来到了一个时间空间完全混乱的地方。

这里是?这里是明楼的精神图景!

阿诚狂喜,他看到了明镜明台和阿香,她们在小饭厅里坐着,明镜在看报纸,明台和阿香在包馄饨,阿香她手很快,十几个馄饨很快就立了起来,个个饱满丰实,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但明台却在一边捣乱,捏不出几个正常的还偏偏搞得自己一脸面粉。

阿诚红着眼眶走进去,叫了一声,大姐,明台。

明台懒懒地哦了一声,明镜却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依旧盯着报纸回他一句,“快去叫你哥换好衣服出来吃饭,这都几点了,刚回来,还要不要这个家啦?!”

阿诚哽咽,只能点了点头。

阿诚飞奔出客厅,直冲明楼的书房,一打开门,却跌进了另一个世界。

湖光,绿树,古堡,还有天鹅。

是剑桥,浓雾下剑桥在沉睡,虽然只有三天记忆,但是阿诚依旧能分辨出,这里离菲茨威廉姆博物馆很近,应该是艺术系教授们开课的Scroope Terrace。

阿诚没有在这里上过课,却知道自己的教室在哪,他曾经用一周的时间,靠看地图就背出了剑桥郡上上下下所有的信息,如同生活了一年一样烂熟于心——明楼也许在教室里。

然而,他不在,从Scroope Terrace到剑河,从皇后学院到国王学院,即使是最茂密的苹果树下,都没能藏着明楼的身影。

有一辆车开过来,阿诚认出,是那辆送自己去莫斯科的军用轿车。

阿诚一脚踏了上去,轿车把他开到了巴黎大学,阿诚坐在他们曾经一起上课的教室里,望着满屋的学生,望着声声授课的讲师,他向前方找去,隔着五六米,三四排,四五个陌生人。

依旧没有明楼。

熟悉的景象让阿诚疯狂,这两年多来,他只在乎了自己想要的力量和自由,他瞒着大哥,瞒着家里人去了伏龙芝,他背离了明家所有人给他的期待和厚望,他自以为坚持努力就能获得原谅,但他没有看到大哥的挣扎。

明楼的孤独让他丢失了自己,怪不得没有任何一个向导可以给他做精神疏导,他的精神图景里丢失了灵魂本体,所有一切的记忆都变成了负能量。

阿诚漫无目的地跑着,大声地喊叫,“大哥,大哥,大哥——————明楼!!!”

回应他的是塞纳河边,遥远的,来自巴黎圣母院的钟声。

塞纳河,波光粼粼。

曾几何时,明楼和阿诚,提着几袋茶叶,走在塞纳河旁的小道上,那天的景色和如今一模一样,塞纳河旁,有人在卖手工品,有人经营着咖啡店,花香,香水香,还有河的味道。绅士与贵妇走在路上,低声谈笑,孩子们嬉笑追逐,围着吟游诗人大声地玩闹。

爱情,希望,平静的光荣,并不能长久地把我们欺诳;

就是青春的欢乐,也已经像梦,像朝雾一样消亡;

但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愿望,在残暴的政权的重压之下;

我们正怀着焦急的心情,在倾听祖国的召唤。

是吟游诗人,是普希金的诗。阿诚走过他的面前,扔下他身上所有的珐琅,又向前走去。

我们忍受着期望的折磨,等候那神圣的自由时光;

正像一个年轻的恋人,在等候那真诚的约会一样。

现在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自由之火,现在我们为了荣誉献身的心还没有死亡。

诗歌不绝于耳,阿诚停下了。

忽然,阿诚猛地回头,向那个吟游诗人狂奔而去。

我的朋友,我们要把我们心灵的

美好的激情,都呈现给我们的祖邦!

阿诚跑到了吟游诗人面前,仔细看着他,看到他穿着长长的破旧风衣,带着帽子遮住了脸,他手里只有一把破旧的中提琴,中提琴的箱子放在他的脚前面,里面有一些珐琅,除了珐琅之外,箱子里还有一道清晰的压痕。

阿诚跪了下来,他能清晰的指出,那道压痕,来自于一把枪,一把广泛苏军的狙击枪,Mosin-Nagant Model 1891/30。

“大哥……………………”阿诚跪在那里,泪流满面。

普希金,沙皇政府下诞生的,最伟大的诗人。

恰达耶夫,普希金中学时代以来最好的朋友,那是一位贵族的知识分子,与普希金一样,他们向残暴的沙皇统治发出挑战。

一八二零年,普希金被远放南方,一八三六年,恰达耶夫被捕入精神病院。

他们两人,相隔千里。

然而这首诗却依旧流传了下来,这首明楼即使完全舍弃了自我,沦落为一个吟游诗人,也依旧念念不忘的诗句。

这首诗,叫做《致恰达耶夫》。

“你是多么渴望战斗。并且多么希望有人能陪你战斗。”阿诚拉住明楼的手,“我找到你了,大哥。”

“……是你回来了吗?阿诚。”

 

 

结束了精神疏导的阿诚,把大汗淋漓的明楼搀扶道了他的房间里躺下。

明楼睡了,阿诚呆了一会,还是决定去收拾一下客厅,万一此时有任何人来拜访,这一地的狼藉都不可能用“进贼了”这种理由搪塞过去。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只听明楼叫住他,“你跑什么。”

阿诚无奈,“我没跑,我去收拾一下客厅,你看你把家里弄得,还不是我收拾,难道你会帮我吗?”

明楼醒了,坐起身来,“脾气不小。”

阿诚哼了一声,“谁叫你居然动手。大姐说了,不能跟家里人动手。”

明楼噎住了,立刻转换话题,“贵婉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多此一举。”

阿诚忽然脸红了,支支吾吾,“她来给我任务,还有一些我留在军校的东西送到了联络点,她给我送了过来。”

“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些日用品。”

“日用品军校会直接扔掉或者回收。”

“就……我的画。”

“让我看看。”

“凭什么,是我的画!”

“画的什么,这么心虚。”

“……”阿诚认命般地走了出去,取了贵婉给他送来的这些年他在伏龙芝画的画,递给了明楼。

明楼含笑,一一翻过。

风景油画,人物素描,还有枪和子弹的静物,明楼夸奖道,“水平不错,见长。”

“我必须达到能在剑桥毕业的水平去考试才行啊。”

“是啊,考出学位证来骗我。”

“……大哥也骗了我。”

明楼不说话了,他几乎用睫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是,我差点害死你。”

“大哥。”阿诚问,“真的是你封印了我?”

“……是。”明楼看着他,“我捡你回来,不是让你服侍我,当你成为明家人的时候,你就没有义务走我走过的路,我希望你做一个正常的学者,受人仰慕,娶妻生子,平安度日。”

“可是你没有问过我,你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我不愿意。因为那样的日子里注定了是没有大哥你。”

“有我,又有什么好呢?”

“我不管好不好,或许真的不好吧。但我想和你分享。大哥想让我安全平静,但我却连大哥的死活都无法知晓,也许从那以后,你的危险里、荣耀里、痛苦里、成功里都不会有我,既然这样,那你捡我回来,和捡一个陌生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

“我也希望我们可以那样平静,但绝不是现在,也许是在某一个安康盛世的未来。”

明楼笑了一声,摇头道,“说不过你。”

明楼继续翻动着手里的画,忽然咦了一声,“嗯,这一叠怎么皱皱巴巴。”

阿诚忽然一个激灵,大叫,“别看!!!”

明楼已经翻了过来,他愣住了。

十几张画稿上,铅笔的,彩笔的,素描的,油画的,画的全是一个人——明楼。

明楼吃饭,明楼看书,明楼睡觉,明楼开车,明楼右手戴表的腕,明楼睡裤下露出的一小段脚脖子,明楼的笑,明楼的怒,明楼的眉,明楼的眼。

画的全是明楼。

阿诚痛苦地把脸埋进手里,“这些我不是扔掉了吗……”

明楼忽然拿这些画稿打他的头,“画的是我,居然也敢扔!”

阿诚赶紧将画稿抢过来,理好,脸红的像玫瑰,快要滴出血来。

“大哥累了,睡吧。”阿诚顾左右而言他,“大哥晚饭想吃什么,咦,这是什么味道,酒酿?对了,我们吃酒酿圆子吧!”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明楼眼神如刀,阿诚这才想起什么,等一下,这味道……这味道……

“这味道,是我的信息素。”明楼说道。

阿诚刚红着的脸,此刻已经全黑了,他一步一步后退,扯出尴尬的笑,“大、大哥,这个……你太久没有释放过信息素了,我,我忘了。”

“去车站接你的时候闻不到吗?你傻?”

“车站太多信息素了,怎么闻得到啊。再说你一战斗结束就把味道收了,你们黑暗哨兵,太厉害了。”

明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着阿诚半个身体已经逃出了门外,看着他僵硬地转身,准备撒腿跑走。

明楼冷笑。

“我不用当黑暗哨兵了,再也不用当黑暗哨兵了,阿诚。”

 



----------------------------------------------

今天贵婉也在助攻着,这女人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评论 ( 61 )
热度 ( 356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狂岚暴雨的相遇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