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仙剑5前]一枕南柯梦(夏侯)03

  • 最近没有新的东西更新,想起还有这一篇贴了一半,送上第三部分,下一部分完结。

  • 各位新年快乐。

 

 

 

 

夏侯瑾轩已不再迷茫,他不敢迷茫,也无法迷茫,他舍不得迷茫。

他所处的一切,这敞亮的世间,繁华的明州,生生不绝的夏侯家,是他求之不得的真实。

他已决定和皇甫卓还有谢沧行前辈一同上折剑山庄,向姜承讨杯喜酒来喝,只是参加喜宴怎能不备好礼,于是瑾轩去了自家的三财聚宝,想问问敬,最近有没有什么难得的珍宝可以拿去当做贺礼,也顺便看一下柜上的账目。

瑾轩去了柜上,讨了账本来看,敬叔去仓库里翻找货宝了,瑾轩看过了几页,已知账目不会有什么问题,敬叔从来都心细,别无二心,这账目永远是清清楚楚的,瑾轩只看了看近些时候的生意起落,发现一切皆如往昔,便没什么需要再多言的了。

他合上账本,终于抬头瞥见了店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男性身材挺拔,灰衣蓝鞋,梳着书生头,另一位女性则抢眼不少,一身绿衫飘飘,长发如瀑,细眉星目,人如剑,如千江水,冷寂却涓流不断。

瑾轩静静地看着他们,看他们与自家的伙计商量着买卖,看得出来他们要买的东西不少,瑾轩知道自家的买卖都是公平公道,一般都把客人往舒服里伺候,尤其是这两个一看就是要大量进货的主。那男的沉稳却不多话,反而是那绿衣服姑娘,看着清清冷冷,却很是能插科打诨,变着花样想要压价钱,把瑾轩家的小伙计调戏的不行,最后还是那男人拍板,定了个价钱,钱货两讫,皆大欢喜。

伙计送他们两个出去,瑾轩看着,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出过声。

他只需听着,听着那女子唤他大哥为桓哥,听那男人叫那妹子小兰,便已足足够够。

 

拿了敬叔给他选出来的上好贺礼,瑾轩和皇甫谢沧行就上路了。

瑾轩提议,在上千峰岭前,在碧溪村里多盘桓几日好做休养,为此皇甫卓还大惊小怪,以为夏侯少主当真是一点点苦都吃不得,他的老妈子属性居然一下子爆发,唠叨得瑾轩为自己的提议几乎懊断了肠子。

好在,老天没有让他的苦白受,盘桓在村子的第二日,瑾轩就在村口晒太阳时,看到了一个红发的冷酷小哥,被一个墨绿长发的苗族女子牵着走过,入村采买,瑾轩看着,笑笑,后在温暖的阳光下懒洋洋地睡着了。

夏侯瑾轩心想,江湖无扰,海晏河清,连千峰岭的风都不再冷的叫人瑟缩。

他本是应该高兴的。

然而此时真正高兴的,是折剑山庄上下。

皇甫卓说他此生没有见过那么红的折剑山庄,知道的便晓得他们是在办喜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夏侯家搬来了这里驻扎,瑾轩听到这话的时候恨不得用眼皮夹他,这话是何意,难道暗指夏侯家太过红火,你这一身白冷冷的开封皇甫人嫉妒了不成?

是的,折剑山庄办喜事,武林盟主欧阳英嫁女,大宴天下。

瑾轩和皇甫卓终于在礼堂上看到了自己的幼师好友——姜承和欧阳倩,他们两人都是一身华丽的喜服,中间牵着一个大红的花球,像一对璧人。

皇甫卓煞风景的冷哼一声,嘲笑姜承纵使大婚也不肯多笑两下,一副死鱼眼的样子叫人生气。

瑾轩就挤兑他,“皇甫兄你何时把夏姑娘娶回家,自个儿在礼堂上笑裂了嘴都无人管你。”

皇甫卓怒不过,踩了瑾轩一脚。

瑾轩吃疼,疼的泪眼朦胧。

 

欧阳英宣布,喜宴过后的一个月,在折剑山庄,举办武林大会,设比武擂台,以武会友,选天下第一。

此话一出,瑾轩便不得不和皇甫卓再多留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江湖所有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尽量派了人来,齐聚折剑山庄这终年大雪的极北之地,热闹非凡,连瑾轩的父亲夏侯彰,二叔夏侯韬也不得不敢来共襄盛举。

最难得的是,北方夏侯家的分支,居然也派了要人过来。

武林大会如期举办,天下第一比武擂台摆下三日,定下规则,25岁以下的年青方可上台,看来欧阳英此次想选拔新秀的意思昭然若揭。

天下群雄力战三日,最终,姜承夺魁。

姜承夺魁第二日,欧阳倩被证实怀孕月余。

姜承夺魁后第三日,欧阳英为欧阳倩怀中胎儿赐名姜云凡,无论男女。

姜承夺魁后第四日,欧阳英将折剑山庄之主交由姜承,姜承为代庄主,欧阳英仅居武林盟主这一虚职。

姜承夺魁后第五日,大漠西域传回来的消息,古城楼兰中有大凶魔物作祟,已霸占附近几座沙漠小城,所有派去的武林人士都不知所终,蜀山等修仙势力遂请折剑山庄和诸武林同道相助,一同解决邪物。

姜承夺魁后第十日,夏侯瑾轩、皇甫卓、姜承、谢沧行等,率三百武林四大家的弟子,离折剑,上西域,斩楼兰。

 

三月之后,中原武林大获全胜。

原来,是西域古城的楼兰王亡魂作祟,竟控制了他的子民成了沾染怨气的邪兵,攻打沙漠周边数个城镇村庄,占地为王,企图在死后做起他一统沙漠的千秋大梦。

此役之中,涉及兵法、五灵法术等非武功范畴的知识,而这些全都正中夏侯瑾轩下怀,故而他殚心竭虑,以求保全所有无辜性命的周全,最后,他一战成名。

此役之后,夏侯瑾轩四个字传遍江湖,为本就身为武林中流砥柱的夏侯世家再添无上荣耀,从此之后,每一个江湖人心中都不得不记得夏侯瑾轩四个字,记得他的冷静、聪慧、沉着大度,还有他的法术,和他机关算尽的兵法布局让一场为期三个月的争斗居然没有折损四大家的任何一位弟子,三百人去,三百人回,堪称奇迹。

回程路上,瑾轩倒是对自己的名声颇为不习惯,他过去十几年中都习惯了别人传夏侯家的少主年轻无用只知读书,一时间倒也没办法那么快接受自己将被史书记载这般荣耀。

皇甫卓却对他说,“你当得。”

瑾轩笑答,“我也希望我当得。”

他们在开封分道扬镳,瑾轩回了明州。

刚一进府,夏侯彰就着人将瑾轩叫来,夏侯彰和夏侯韬都在,瑾轩进去问了安,夏侯彰淡淡夸奖了一下瑾轩,那局促的样子,到是叫夏侯韬取笑了一番。

夏侯韬着着实实狠狠夸奖了瑾轩一回,瑾轩倒有些不习惯,夏侯彰说多亏了他,如今来夏侯家应征的弟子越来越多,俨然有超过折剑山庄的趋势,瑾轩对这四大家的地位之争那是毫无兴趣,夏侯彰也看出了他的不奈,遂最终说了那样一番话。

“为父知道你不想练武,也不想当夏侯门主,你也别想了,就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我和你二叔真不放心把夏侯家交给你,三月前我们已和北方夏侯家谈妥,下一任门主会由他们选一妥帖人选,你……就乖乖给我成婚去吧。”

此话一出,当真是把瑾轩吓了个结结实实。

“成、成婚?!”

“和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侯瑾轩这才知道,这门婚事自己是推却不得的。

只是,他不想成婚,理由不明。

行礼的日子定在了下月的初十,是个好日子,夏侯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三日之后,才有人想起要给新郎官送去新娘的画像,还有新娘的名字。

瑾轩收了画像,却没有打开,只在画像外头包着的宣纸上看到了新娘的名字。

夏侯瑕。

这是他爹爹写的,三个字,瑾轩认得出来,那是他父亲的笔迹。

女子出嫁从夫,从此被夫姓,此女之前姓什么当真是不再重要,他姓夏侯,单名一个瑕字。

瑾轩捧着那卷未拆封的画,瑟缩着,犹如这画值个千金重,他连拿也拿不住。

夏侯瑕,是谁呢?是哪家的小姐,看她的嫁妆似是不算丰厚,瑾轩从不在意这个,但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好女子,不然绝不会被他的父亲认可。

好吧,那就这样吧,只要父亲认可了,是怎样的女子,都没有关系了。

瑾轩就这样告诉自己,每日醒来后说一遍,每日睡去前说一遍,数着日子,数着数着,就数到了成婚大礼的当日。

那一日,明州就像是沸腾了一般。

明州最强家底的夏侯家长子娶妻,举城祝福都绝不为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一晚,夏侯家的喜庆就像是点燃了全城,五湖四海聚集而来的江湖人士在夏侯家摆出的喜宴上喝了个尽兴,新郎官夏侯瑾轩,一身大红喜服,端着酒杯一桌一桌敬过来,依旧那般如墨如画地浅笑,清雅淡漠,君子如风。

皇甫卓和姜承送他进了洞房,笑着拍他的肩让他好好干,瑾轩摇着头,笑捶两位损友,而后红着脸,一把关上了新房的大门。

房内,一个娇小的女子,一身红妆,盖着喜帕,端坐在床前。

红烛浅亮,朦朦胧胧,垂蜡如泪,点滴天明。

夏侯瑾轩拿过桌上的喜秤,把玩了一番,他知道,洞房花烛夜,他需要拿着这个,挑开新娘的喜帕,取一个逞心如意的彩头。

瑾轩知道,他知道喜帕下的面容,是如何的明眸皓齿,一如初见。

但是——————————

喜帕,他没有掀。

 

“到此为止吧。”

“无论你是谁,谢谢你给在下的如斯好梦,可此梦虽美,却没有在下心中所等的人,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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