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瓶邪】《年岁》01(世界的最后一个番外)

  • 1、从《世界》的第二结局开始往下延续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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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我震惊的发现我在网络上没有PO过第二结局……于是是不是很多人并不知道《世界》在11年年初修改过最后5章的剧情,把一些逻辑和词句稍微整理了一下……我的错我一直以为……我放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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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世界》终刷完售后,世界第二结局会见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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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我稍微描述一下第二结局其实没有什么差,就是吴张二人被“它”送出门外后并没有被直接扔在同一个坐标,于是小老板用了三年的时间才重新找回那个“做了选择”的闷油瓶,而后重新开始。也就是比第一结局再……磕磕绊绊了一点嘻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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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年岁》是接第二结局他们三年后在再次相逢之后的事情,用一句话来解释就是……张起灵第三次搞上吴邪(。本来不打算放在网络,终刷收收就算了,结果写的时候非常触动+激动,觉得很多事情真的是……啊,此刻忽然语死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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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以上都OK,就阅读吧!全篇6Q2,先PO3Q2,剩下的就卖个关子我们终刷完售后……再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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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

我是吴邪,今年三十四岁。

 

我二十四岁那一年,有一个镶着金牙的老头走进我的铺子里放下一卷战国帛书,随后十年,我经历了一段常人无法想象的日子,这十年里每当空下来,我都会认真地把发生过的事情记录下来,以第一人称写成一本厚厚的笔记,我没仔细算过字数,不过我猜,应该也有百来万字了。

我大学读的是建筑,后来卖的是古董,做过不少足以枪毙一百次的事情,唯独没研究过的就是写作,所以我写的笔记又长又繁琐,称不上是小说,只有里面的内容,离奇得堪比任何一本穿越小说。

很多年后我没事干,翻阅那些笔记来看,看到第二页我就写到了我去三叔家里,在他楼下,和一个背着龙脊背的黑发小哥擦肩而过。

那小哥长得斯文,表情酷酷冷冷,有点臭屁,但往那一杵就惹眼的要命。

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发型和造型,同样一根长长的用麻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被背在背上。我三十四岁的时候,又与这个人擦肩而过了。

十年,我吴邪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就为了这两次擦肩而过,付出了几乎一辈子的年岁。

 

“那位小哥,请等一下。”

西湖国宾馆外的绿荫小道上我把那人叫住。深蓝色帽T的小伙慢悠悠转过身,抬起眼皮瞥向我的时候,小爷我脚都软了,硬生生在暖春三月里打了一个寒颤,骨子里窜出的痛逼上的脑袋,我眯了眯眼睛,整张脸皱起来,笑得特别难看。

暌违三年的闷油瓶张起灵停在那里,恼人的刘海一如既往地遮住他的眼神,我看也看不清。他没说话,因为他不认识我,但他没走开,静静的等在那里,单冲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乐上三天了。

我松动了一下脖子,紧了紧肩上的雁翎古刀,走过去摆出奸商特有的笑容,站定在他面前,我感受到他的不乐意,觉得我这个人莫名其妙,但没躲开,直笔笔地盯着我,眼神锐利。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看到帽檐里的他,黑发白肤,鼻梁英挺。

咔的一声,我觉得我好像听到一个什么声音,很耳熟,我想起那是当年在柴达木盆地的绿洲外我听到的声音,无法形容,想了半天,我只能管那种声音叫做——命运的齿轮声。

我细细地看着他,看到他脸上年龄的痕迹——那每一道皱褶,都是他用一百年的时间换来的,而每一道沟壑里,都有我吴邪的名字。

 

我俩愣了三秒,气氛有点尴尬,我想起不能这样没头没脑的下去,就认真起来跟他打招呼,“小哥你好你好,敝姓吴。”

失了忆的闷油瓶眼神一凌,眉毛抬高两分,随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我心里哎嘿一声,立刻接了一句,“小哥,你身上有土味。”

卧槽,万万没想到,话音刚落,迎接我的居然是闷油瓶回身一个雷厉风行的手刀。

娘的,敢揍小爷,谁怕谁啊!

于是我俩打了起来,在西湖国宾馆这个“政界要地”,这个硬闯会被击毙的高档茶馆门口,你来我往打得风生水起。

张起灵身手还是很好,若不是我能用手肘挡下他那些手刀,我这会已经躺了,可就算是这样,三招之后我还是被打得节节败退,被他伺候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觉得这样不行,连忙求饶。

“小哥小哥,我错了我错了,看在都是同行的份上停手了成不,我给您道歉我请您吃饭。”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别打了,这可是重要地方,到处都是闭路电视,还有武警驻扎,闹大了我俩都是枪毙的后果,不玩了,我打不过你……”

张起灵冷静的收回手,将他的黄金二指揣回牛仔裤口袋里,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苦笑着揉自己的胳膊,说,“在下长沙吴家的长孙,您应该听过,我没啥恶意就想交个朋友。我们往里走走说话吧,这儿太招摇了。”

闷油瓶没什么反应,我就当他默认了,于是迈开步子往三叔他们那边走去,闷油瓶沉默地跟在后面,我一边走一边无奈地摇头,被他打到的地方越发疼了起来,我忍不住哼哼了一声。

没想到忽然,就像是哑巴一样的闷油瓶开口说话了,他说了一句,“身手不错。”

卧槽!!!分别三年,我男人再一次看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身手不错!

他—怎—么—不—想—想—我—的—身—手—到—底—是—谁—给—逼—的——

 

我带着闷油瓶一路走,一路发挥我自来熟的功力,跟他介绍了一下这边的“古董聚会”,甩了几个大佬客户的名字出来,闷油瓶好像都听过,一一点过头,我算是放心了。

我三叔这几年来交往的客户越来越奇葩,唐朝以后的东西基本都看不上眼了。他们有钱,财大气粗,而且上头有人,基本上是这一行的“文客”,收东西都是笑眯眯收的,捅刀子也是笑眯眯捅的。他们的名字在道上属于至高神,明器如果能卖给他们,大都是一单吃五年,他们聚会的地方一个塞一个的牛逼,坚决贯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一真理。而他们的聚会一般不能出现陌生人,连个倒茶的都得是熟脸。

我是熟脸,闷油瓶不是,但我敢把他往里带,因为……我三叔认得他。

果然,当我挑开门帘走进去的时候,我三叔那老狐狸咻的就站起来,跑得跟个兔子一样窜到门口,盯着闷油瓶的眼神简直就像看到胡萝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闷油瓶好似习惯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啥也没说就脱鞋进门了。

我在旁边哈哈哈哈笑得快断气,三叔狠狠剐了我一眼,扭头进屋跟那些大佬们说了几句,我和闷油瓶就堂而皇之地进屋了,大佬们客客气气的,我二话没说解开背上的雁翎刀,拆开麻布包,嗡的一声,古刀出窍,我将它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大佬们自顾自地讨论起来了,我扭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不出意外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微小的涟漪。

爷很高兴。

这把雁翎刀算不得古,是明代的东西,是我从天宫回来的第二年,和胖子一起在一座明斗里淘到的,我很喜欢那刀的长度和重量,还有那上面雕的花纹,若不是颜色不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黑金古刀。

我故意的,我故意挑了这么把武器,故意练了刀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在某些人面前显摆显摆,如今我显摆过了,爷很舒服。

大佬们聊开了,我抱着一杯价值888元的西湖龙井加入了他们轰轰烈烈的讨论,他们如同往常一样用很晦涩的黑话聊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开动脑筋发挥了160的智商一一分析、记下,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了解客户的需要,然后对症下药,哦不,按需进货。

闷油瓶坐在一旁闷声不吭,我百忙之中扭头看了他一眼,得,他已经闭目养神了,也不知道睡着没睡着。

我忽然感到一阵恍惚,觉得抓不住时间的真假,我仿佛回到几年前我们还前途未卜的时间里,我和他一起坐在阿宁他们公司的队伍里,我和那些外国人口若悬河的侃大山,他在一旁打瞌睡,或者无止境的望天发呆。

我从来没有那么庆幸,从今往后,我将继续生活在,那些一扭头就可以看到他的日子里。

聊得差不多,大佬们自顾自要去吃饭了,有人想拉我去,我扬了扬手里的纸片跟他们说我要为他们去工作了,于是就把三叔推给他们,自己拉着闷油瓶离开了。

我说要请闷油瓶吃饭,去楼外楼,闷油瓶不去,我说那行,以后怎么联系?我展开手里的纸对他笑着说,“这单子我可都算了你的份,你听都听了,就别想跑。”

闷油瓶闷了一会,抬眼认认真真地看着我,像某种审视,我轻笑了一声,“怎么?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刚才那些大佬是我请来的临时演员不成?”

闷油瓶忽然说,“你认识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脑子里闪过无数句回答,有吐槽的、有哭诉的、有怨念的还有得意的,我多想回答他一句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将来的你我统统认识,你失忆了我没失忆,爷我智商一百六记性好得很!可想了三秒,我想起“终极”那时给我的那句话,我笑笑,决定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于是我回答他,“重要么?”

闷油瓶难得的松动了下表情,“嗯。”

我轻松了,知道我们之间,就要从他的这个“嗯”字里重新开始了。我就问,“怎么称呼?有手机么?”

闷油瓶果真从裤袋里摸出一个手机,我惊得眼珠都要弹出来了,真是时代不一样了啊!以前的九级生活自理障碍者连手机都耍起来了,不会还是3G的吧?!

他报出了一串数字,最后说了三个字,“张起灵。”

我哈哈哈哈笑出了声,他纳闷的看着我,我拍着他的肩膀说,“没、没什么,我怕你又说自己叫陈坤。”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瞪了我一眼,我飞快地给他打了个电话,并存下他的号码。

他的手机响了,他摁掉,熟练地将我的号码存成名片,然后在姓名那一栏里,工工整整的输入了两个字。

吴邪。

我个没出息的,我差点哭了出来。

我问他,“张起灵,你怎么知道我叫吴邪的。”

闷油瓶瞥了我一眼,眼神就像在看白痴,他淡定地问我,“吴家还有第二个长孙?”

卧槽……我骂了一声。

自作多情要不得,别小看闷油瓶了,他可聪明了,我所知道的他已经……变成一个,真真实实的,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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