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岚暴雨的相遇

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楼诚】【哨兵向导】 石破天惊 (四)

  • 还是熬了出来,但明天要出门,周六可能没有硬件更新,如果更了,那就是我抢了别人的笔记本。


  • 这一章删删改改,不过最后效果我还是满意的,今天~楼诚下午发糖晚上爆炸,我们来吃点玻璃渣缓缓吧。


  • 不过我说了,我是在证明这种文风能HE,所以玻璃渣我塞的开心,之后所有玻璃渣都会变成糖,这点信心我还是有。




(四)

一九三四年的夏天,对于阿诚来说是一个难得的酷暑。

巴黎并不热,气候宜人,但阿诚体热,脑热,心也热。

五月底的时候,巴黎大学就公布了暑期与另外几所大学的交换学生名单,彼时英法关系晦涩不明,去英国交换学习的只有一人,便是明楼。

明楼要去牛津,两个月,六月中至八月中。

明楼收拾包袱上船那天阿诚去送他,阿诚始终处于一种“大哥竟然不带我去英国那他这两个月吃什么穿什么怎么过下去”的震惊之中。

明楼淡然,阿诚惶恐。明楼笑着和他告别,问他想要什么礼物,阿诚下意识脱口而出,“希望大哥不要变瘦。”

明楼说,“那取决于英国的实物有多难吃。”

明楼走了,临走前交代阿诚不用打扫他的房间,房门虽没有上锁,但在阿诚心里,那已经是锁上了的。

锁上的也不仅仅是一扇门。

阿诚参加了护卫的体能训练班,为期两个月,如果成绩优秀,可以进入诱发哨兵的候补名单。

六月二十七日,阿诚开始训练,然而他差点死在训练场上。

整个训练班大都由觉醒不完全的护卫组成,体能远比一般人优秀,像阿诚这样纯粹是体格强健的普通人少之又少,加上他只有三个,一月之后就只剩下两个,再过半个月,就只有阿诚一个了。

阿诚不想再去回忆那段时间的训练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从训练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收拾过房间,因为体力不允许。

大负荷的体能训练使他胸闷,几乎透不过起来,他骗自己说是因为巴黎酷暑,却忘了巴黎从来没有酷暑。

然而,即使这样,当整个三十五人训练班最后只有七人毕业时,阿诚仍是其中之一。

停止训练的当天,他获得了短期毕业证,也就是获得了诱发哨兵的候补资格那天,明楼也发来了电报,说在三日内回到巴黎。

阿诚打了个喷嚏,怀疑自己感冒了。

他冲回家里,收拾房间,买菜煮饭,养花养草,修剪门口的梧桐树枝,还有他几乎没有碰过的作业,他需要在三天之内完成。

完成的那一刻,阿诚有一种九死一生的错觉。

那天,梧桐树悄然落下第一片树叶,七月流火,第一缕凉风吹来,阿诚见到了自己暌违两个月的大哥,可阵阵心慌压在心头,在明楼久未开启的卧室里,阿诚瑟缩起来。

他送给大哥的那幅画,那副原本应该挂在他床头的风景画,不见了。

墙纸上有一个淡淡的白色的框,诉说着过去那里曾有的风景,然而空空荡荡就是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可以辩驳。

明楼一如既往坐在他的书桌旁,翻动阿诚交过去的作业,眉头深锁地审阅着。

“大哥。”阿诚问,“那幅画……”

“古典经济。”明楼说道,“亚当斯密提出的四大赋税原则是?”

“……公平、确定、便利、经济。”

“何解?”

“……”阿诚心想,又是那招生硬的转换话题,可他不能不答,“公平,即一国国民应尽可能按其能力以支持政府,亦即国民应按其在政府保护下所享有的利得比例纳税。确定是指各国民应当缴纳的税捐,须确定并不得随意变更,缴纳时期、缴纳方法、应付税额,都应对纳税人清楚宣示。便利针对一切税捐,都应在最适合于纳税人的时间与方法收之。最后,经济政策应使每一税捐都应善加设计,务使公民缴付国库以外,在他的财力上受到最少可能的激动。”

“说得很好。”明楼看着他,“但是这里写错了,你写作业的时候在想什么?”

明楼把错误的地方圈出来,扔还给他,阿诚接过默然,大气也不敢喘。

“你的导师马克教授找到我,他说你太过优秀,想让你提前毕业。”

“大哥……”阿诚慌了。

“他同时问我,自然觉醒的除外,一个普通的经济学者为什么需要一个堪比哨兵的体魄呢?”

战栗,阿诚吞吐道,“因为……”

“因为。”明楼站起身来,“我替你说吧,因为他觉得,身体的强度决定了大脑能运转负荷,所以他需要健康的体魄,对吗?”

明楼逼近手足无措的阿诚,抬手抚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阿诚。”

 

阿诚终于得承认,明楼离开去英国的那天开始,发烧就缠绵着他久不离去。

明楼半强迫地把阿诚摁到了自己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裹成蚕蛹,然后出去给他倒了热水,取了药。

明楼照顾的很周到,只要忽略他倒的开水几乎把阿诚的嘴巴烫出洞来这一小小的细节,明楼是完美的,天下第一的完美。

阿诚嗓子哑了,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加低沉得无边无际,足以令维也纳所有的男低音羞愧到割脉自杀,明楼心疼,便不让他开口说话,可是阿诚睡不着,毕竟那时才下午五点,他以为自己至少有一顿晚饭可以跟明楼一起吃,结果自己病了,晚饭也就彻底没有人煮了。

最后,好心的邻居送来了一点面包和奶油汤,明楼递给阿诚吃,阿诚好不习惯地囵吞了两口,赶紧又躺了回去。

明楼去洗碗,果不其然打碎了一只碗,明楼去洗澡,果不其然找不到擦身体的毛巾。

阿诚一次又一次地起来给他收拾给他递毛巾,两三次以后他已经烧糊涂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像是带着彩虹的颜色一样五彩缤纷,明楼吓得赶紧把他请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坐在床头,一动也不敢动。

阿诚看着大哥,觉得好笑,就往旁边挪了一挪,“大哥一起睡吧,你坐船回来,一定也累了。”

明楼摇头,“我守着你。”

阿诚说,“可你就算是坐在那,过一会也睡着了,小时候我和明台生病,哪一次不是你睡得比我们沉。”

明楼佯怒,“反了你!”

阿诚赔笑,“大哥。”

明楼拿他没办法,只能去阿诚的房间把阿诚的被子抱过来,铺在自己床上,然后钻进去躺好。阿诚笑,闭上眼睛。

明楼盯着他,又摸了摸额头,摸了摸手,皱眉道,“冷?”

阿诚老实点头。

明楼叹气,问,“家里热水袋放在哪了?”

阿诚绝望,“现在是夏末秋初,热水袋在阁楼的储物间里,你找不到的。”

明楼认真思索了一下,确定自己一定找不到,于是放弃了。

他们又对峙了一会,明楼输了。

他长臂一揽,将阿诚连同被子抱在了怀里,如同十一年前,阿诚刚到明家的时候一样。

“大哥……”阿诚喃喃道。

“嗯?”

“我的那幅画?”明楼身体上的热度沁过来,很暖,阿诚忽然意识到那是属于哨兵的热度,他就难过起来,“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决定,可以告诉我吗?”

“……”

“……”

“我把你的画,和你这几年的所有成绩带去了英国剑桥,艺术院的柯兰教授十分欣赏你,愿意破格录取你作为他油画专业的学生,学期是两年。”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你喜欢绘画,父亲临死前希望我们都可以好好读书,做一个纯粹的学者。”

“应用经济很好。”

“剑桥九月份开学,你还有几天时间考虑。”

阿诚不说话了,他的头昏昏沉沉,药力发作,他再也没有办法思考了。

堕入无意识之前,他隐隐约约听到最后一句。

“去找到你的人生吧,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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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没,明楼渣了。

但是他现在的渣,他以后都会被一一打脸,放心。


2年是个关键词,阿诚在伏龙芝是呆了2年吧?

呵呵,再回来的时候,某人就是向导了,不过某人也已经变成黑暗哨兵了。

总的来说,这篇文所有的灵感都来自原作者的两个字。

原作者说,明楼和王天风在巴黎执行任务,结果“发现”阿诚是烟缸的下线青瓷。

注意,是发现。

所以有了这篇文,但故事的结局你们都知道啊,他们手牵手回到上海。

哎,我这么剧透,真是不好玩。


跟我说话!不要周六就不讲话!我虽然人不在家里但是心还在等你们说话!不跟我说话我怎么有力气去抢别人的笔记本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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