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生活,皆如所愿。
说好的日常呢?
活在台词里的蔺晨和凌远,活在不知道哪里的萧景琰。
至少熏然宝贝开口说话了。
最后有新的人设。
【十殿生】之【殿梁无花开】
章一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又是那个月夜微雨,风起涟漪,冷,但是柔软。
躲在墙角边的孤魂无处可去,无声哭泣。
“你要回去自己的身体吗?他还活着,你也活着。”
“我不要——”
“这么倔强。”
“我好不容易逃出来。”
“你就没发现你逃出来的时候没带上自己的身体,算什么成功逃跑。”
“我不管,我不要回去!”
“你阳寿未尽,那是你的人生,岂可不面对?这般逃避,不是男子汉所为,你不坚强。”
“坚强?我方十岁,何为坚强?何人教过我坚强?”
“那,我来教你,如何?”
“……什么?”
“你愿意和我走吗?去这三界五行中,最阴冷,但最坚强的地方。”
“好!我跟你走。”
然后,明楼就醒了。
“嘶————”
伴随着一声头疼引发的呻吟,秦广王明楼醒过来,躺在他雕栏玉砌却阴森清冷的寝殿中醒过来。
“尊上。”床前,阿诚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您醒了。”
明楼立刻不高兴了。
“你叫我什么?”
阿诚愣了一下,立刻改口,“大哥。”
明楼这才高兴,坐起身来,揉着脑门,埋怨道,“一个称呼教了两百多年,还教不会。”
阿诚无奈了,“这不是昨日天帝下冥界,喊了您一天的尊上,习惯了,没刹住车。”
明楼笑道,“尊上这个称呼,叫了快两千多年了,我觉得要改改。”
阿诚纳闷,啊了一声,“怎么改?”
“昨日看生死簿,人界有一称呼,长官。”
阿诚立刻心领神会,“明长官,起床吧。”
明楼笑,却又立刻皱起眉头,痛苦道,“嘶——头疼。”
阿诚一下子拉下脸,“喂喂,大哥,您可别又装头疼不去上班。”
“我什么时候装过头疼。”明楼抗议道,“昨日又做梦了,梦到捡你回来那日的事。”
阿诚一下噤声了。
殿中忽然静下来,声音都倏然被收进了时光行囊之中。
阿诚浅浅道,声音颤抖,“那神罚,竟还在吗?”
明楼抬起头,笑,“擅改生死簿,我应得的。”
阿诚慢慢爬上了明楼的寝床,双膝跪在柔软的床铺上,将明楼的身体斜靠在自己身体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打着圈,慢慢按摩。
将阿诚捡回来之后,明楼便时常会犯头疼,少时的阿诚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明镜偷偷讲给他听,明楼被佛祖训了。
阿诚问明镜,是不是自己害的,明镜却摇头。
大姐说,“明楼能选择捡你回来,我很高兴。”
阿诚不懂。
大姐问他,“阿诚呢?愿不愿意跟在明楼的身边?”
阿诚用力点头,明镜便笑着摸他的脑袋,道,“明台下界渡劫去了,你也便入了我明家给我当弟弟吧,就叫明诚,可好?”
阿诚又用力点头,那力度,仿佛要把脖子给折断。
明楼从佛祖那处归来,从八殿把他带回了一殿,十年后他挺拔英俊,从伏龙芝那学成归来,就做了明楼的判官,粗浅算来,都已经有两百多年了,原本说话都弱三分的他已经成长到独挡一面,甚至在明楼的要求下变得八面玲珑,入则在一殿上开审判案,出则在十殿中外交游走,用明楼的话便是,阿诚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是他的人。
只是谁知,在有了阿诚之后,原本地府第一威严勤劳的秦广王竟也变得偷懒起来,隔三差五地不在殿上,人还心宽体胖了起来,惹得十殿其他阎王纷纷侧目。
久而久之,阿诚的能干越传越远,惹得天帝都移步来地府里瞅了瞅,只看了一眼就十分满意,亲亲热热地拉着明楼说,“你这阿诚,着实不错。不如把蔺晨贬了,让阿诚接十殿,当这个轮转王吧。你看看这蔺晨,这都三百多年了,还住在忘川旁,每天放浪形骸的,像是个什么样子。”
明楼冷道,“您贬阎罗,是因为他心软逾越,擅自放冤死者还阳,但蔺晨除了不住在十殿里,并无过错,您不得动他。”
天帝不说话了。
明楼又道,“况且,阿诚自十岁被我带到一殿,吃我的喝我的,在我身边长大,您要动我的人,至少得我同意了吧?”
天帝灰溜溜地回了天庭,明楼回到寝殿,冲着阿诚哼哼唧唧了一宿。
阿诚笑,就给他按头,一如今天一样。
缓了头疼,阿诚便帮明楼起床更衣。
秦广王衣着繁复,层层叠叠,褒衣博带,好不麻烦。
阿诚一边帮明楼系腰带,明楼一边问,“凌远的孟婆汤改革,有成果了吗?”
阿诚想了想,说,“听熏然说还没成。”
明楼努了努嘴,“他若是成了,接下去我就要改一改这衣服。”
此时,阿诚正要把最后一块腰封缠到明楼的腰上,他左手右手抱成一个环,将明楼圈住,靠得极近了,呼吸便打在明楼的肩上,明楼身体一紧,心里仿佛空了一块,漏着风,还有些疼。
明楼伸出自己的手背到背后,将阿诚的手一把抓住了。
“我自己来吧。”明楼道,“把我的头冠取来。”
阿诚愣了愣,有些不解地抬头,他身体前倾,双手被决绝地扣住,这一抬头抬得有些别扭艰难,甚至皱出了几条抬头纹。一双鹿眼里闪过一丝委屈,但很快消失在眼中清澈见底的眼眸之中。
只听阿诚最后淡淡嗯了一声,收回手,撤出明楼宽广的怀抱,退了开去。
明楼看着他的背影,犹豫起来。
突然,断尽天下生死的秦广王竟有一丝害怕。
便只能问。
“桂姨的魂,找到了吗?”
“……没有。”
阿诚这样回答。
明楼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有找到之前,我们便只能这样了吗。”
然而没有人能回答他,天帝不能,佛祖不能,明诚也不能。
不一会,明楼和阿诚就梳洗完毕。
阿诚帮明楼理顺了方冠上的珠串,道,“走吧大哥,上班去了。”
明楼瞪他,“没事少去忘川,尽跟着蔺晨学了些有的没的。”
阿诚笑他,“你这是只准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长官。”
明楼说不过他,转身就要走,刚踏出去一步,又转了回来,拉着自己的衣襟挺胸道,“形象怎么样?”
阿诚扁了扁嘴,立刻道,“放心,能吓死人。”
明楼嘴角一抽,咬着牙把双手端在胸前,骂道,“你再这样,我就送你回八殿,让大姐好好管教管教你。”
阿诚却不怕,“那您到是送我回去啊,以后这么多人命关天的案子,你自个儿审去吧。”
明楼伸出食指,狠狠指了指他,走了。
阿诚在后面,憋不住满脸的消息,赶紧跟上。
没几步,便走到了一殿的门口。远远地看去,殿门口仿佛七倒八歪地坐着一人,旁边还杵着一女孩。
阿诚迎上去,发现那居然是地府数百位灵魂摆渡者的第八百一十八位——李熏然。
“熏然。”阿诚叫,“你怎么蹲在门口?”
原本昏昏欲睡的熏然一下子跳起来,像是被吓了一跳,“啊?!哦!阿诚啊。我、我来押人过殿受判啊。”
阿诚见熏然脸色不好,精神也恍恍惚惚的,就问,“熏然,你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
李熏然噎了一下,一脸苦笑起来。
数月之前,李熏然在人界抓捕一个厉害的女鬼,力战三天方才得胜,自己的魂体也受了重伤,明楼给了他三个月的假,凌远也给他悉心调理了好久,没想到三月过去他还是尚未痊愈,连明楼都诧异了,问道,“怎么回事?”
只见熏然一脸尴尬欲言又止,“我就是躺累了,去人界走走,遇到这个小女孩,她没坏心的,一不小心就做了地缚灵,我就带她回来,没想到她执念还挺强不肯走,抱着我哭了三天,我这不是偷跑出来了的没带药,就有点……不好……”
阿诚吃了一惊,忽然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会这孩子审完了,你自己押去给凌远吧。”
李熏然痛呼,“阿诚你别提醒我————”
阿诚和明楼对看一眼,无奈地开了殿,把人都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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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孟婆手下第一侍者,因为孟婆年事已高所以几乎不出现。凌远就带着一群手下的鬼差(李睿、韦三牛等等)在奈何桥前派发孟婆汤。凌远身前是一个行善的大夫,死后选择超升,却没有去天界领逍遥神仙的职位,却愿意来地府工作。这么多年都要经历倒汤,递,喝完再把碗拿回来,再去洗碗的过程,十分痛恨其冗长的过程,遂致力于孟婆汤改革,想把孟婆汤提炼成一颗胶囊,让别人吃下去就能直接上路省时间,凌远拼尽自己的一身医术还没有完成孟婆汤改造,到是有很多黑白无常和灵魂摆渡人听说他医术高超,所以经常来找他治病。
(为了不剧透,凌远的人设写的是凌远的表征人设,内里的原因在更新完后会改动人设。)
李熏然——普通的一个灵魂摆渡人,在地府就职。李熏然某一世被心理变态谢晗杀死,满怀怨气地来到阴间,明楼判定他死得虽惨但一生积德不少,便给了他下辈子荣华富贵让他去投胎,走到凌远面前领孟婆汤的时候,实在是愤恨非常不愿过桥,凌远便开导他,凌远告诉他如若他想不通,可以留下当一个灵魂摆渡人,看遍这三界的真相,于是李熏然就留下当了一个灵魂摆渡人,他的责任就是去到人间寻找所有死后或因为执念或因为爱恨或因为其他原因徘徊不去,成为地缚灵,甚至成为厉鬼的鬼魂,把他们带回阴间接受审判并重新轮回。灵魂摆渡人和黑白无常的差别呢就是,黑白无常只接刚死的鬼魂,若去了没接到,不会参与战斗,直接会把这个失踪鬼魂的名字交给灵魂摆渡人让他们去处理。故而灵魂摆渡人会受伤,但黑白无常就很少和鬼魂起争执,灵魂摆渡人也更经常替人解决某些执念,经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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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虐狗呢。
目前楼诚处于的状态是那种我跟你一辈子/我养你一辈子
但是其他东西还没有说破,到底什么时候说破,桂姨又是怎么回事?
遗憾的告诉你们,这是本文最后一个片段会说的故事。
我们,先解决蔺靖再解决凌李再来搞楼诚【x
十殿生序章热度不算高,我现在有点方大家到底接不接受这个paro
跪求留言给我点信心,脑洞也行……
嗷嗷。